“深哥,我真的好冷!”張婉婷忍不住瑟瑟發抖,此時,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因為後怕,還是真的很冷。
餘顧深深如積潭的眸子仍舊沒有波瀾,隻是靜靜地看了一下四周。
在不遠處,有一塊破舊的帆布,曾經,大概是用來蓋機器設備什麼的,上麵還帶著機油漬,因為時間太長而氧化變黑。
餘顧深走過去,將那塊帶著塵土刺鼻氣味的破布蓋在了張婉婷的身上。
張婉婷不敢相信,一向潔癖嚴重的餘顧深竟然會將這樣的東西披在她身上。一時間,她整個人都回不過神來。然而,當他回過神來以後,便是因為刺激氣味導致的猛咳。
就連一向不苟言笑的蓋倫,看到這一幕之後差點沒有笑出聲來。
尤其是張婉婷的臉色,簡直太好看了。
本來一個很小的要求,對餘顧深來說也就是舉手之勞。這個外國友人不能明白的是,張婉婷為什麼不直接要求,而是要讓餘顧深猜來猜去。
這下好了,餘顧深壓根也不想去猜,直接用簡單粗暴的方法解決了這件事情。這種解決的方法,倒是讓蓋倫重新認識了這個一直來都以嚴謹形象出現的男人。
原來,對沒有在他心上的人,他竟可以如此隨便。
“深哥,你確定這個是給我的嗎?”縱然那讓人討厭的質感已經貼近了張婉婷的皮膚,但是,她仍舊不敢相信這種事情是餘顧深能做出來的。
她的深哥一直都是雖然表麵上看起來冷清,但是,實際上很體貼的男子。
張婉婷曾經看到過他是怎樣對待淩馨的,偏偏這樣對她……
不做對比還好,這樣對比強烈的情況之下,張婉婷的眼淚再一次毫無征兆的落了下來。
“你不冷了,嗯?”餘顧深很隨意的問道。
“冷。”此時的張婉婷就是被趕上架的鴨子,進退不得,隻能硬著頭皮上。
“這個地方,你不至於幻想著讓蓋倫把外套脫給你吧?”餘顧深說著,唇角蕩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若有所思的眸光放在蓋倫的身上。
見餘顧深奇怪的打量著自己的外套,蓋倫渾身一陣涼意,自然知道這個男人把主意打在了他的身上。
張婉婷突然就你開竅了,明白了餘顧深的意圖,無比可憐地對著蓋倫說道:“你既然我把綁來了,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凍死,你的外套能不能借我披一下?”
“不不不,我想你一定搞錯了,綁你來的人是彈痕。”聽到張婉婷荒誕的請求,蓋倫本能的反應就是當即拒絕。
“可是他是你的人。”張婉婷一口咬定這件事情和蓋倫有直接關係。
然而,事實上張婉婷說的不錯,這件事情本身就是蓋倫授意的,隻是,他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意外,綁來張婉婷就算了,這個女人還膽大的向他索要外套。
不管蓋倫如何狠毒,如何殺人不眨眼,但,在女人的麵前永遠都會保留著極為紳士的一麵。若不是因為如此,餘顧深又何須用這一點來算計。
“不不不,他是直接讓你來的人。”蓋倫解釋完之後,還不忘求助地看向餘顧深說,“阿深,她是你的仰慕者,一定會聽你的話,快勸勸她,不要打我外套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