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止一次的在內心問自己,可是,沒有人會給他答案。
“什麼事情?”張又天有自己內心的底線,他想過了,如果張婉婷的要求過分,他一定不會同意幫她。隻要是不違背良心的事情,張又天一定會幫助她。
他隻是這麼想,也希望自己能夠堅定最初的想法。
“現在就從這裏出去,幫我把深哥叫過來。”從張婉婷出事以後,她都還不知道餘顧深對這件事情的態度,隻要他心存一絲愧疚,張婉婷便可以利用這絲愧疚走下去。
張又天再一次沉默了。
餘顧深雖然心中有愧疚,可遠還沒到讓張婉婷用這件事情做要挾。
“怎麼,我就是要見深哥一麵也這麼難嗎?”張婉婷覺得嘲諷,張又天剛才口口聲聲還說可以為他做任何事情,不過一個轉身,這麼小的一件事情都要他猶豫上半天。
當真是諷刺。
張又天仍舊沉默。
張婉婷有些急了:“看來你以前答應過我的事情不過是在敷衍我,見深哥一麵,這麼小的要求你都辦不到,讓我以後怎麼相信你!”
張婉婷淒厲的質問聲中帶著的哭腔,一下子就像一根針一樣,直直紮進了張又天的內心。
雖然她不讚成張婉婷利用接近餘顧深的機會慢慢圖謀主人,可是,他竟然低估了張婉婷淚水的威力。看著她落淚,張又天心疼。
“我現在就去替你跟主人說,但是,來不來真的不是我能左右的。”此時的餘顧深滿腦子都是淩馨,這個時候恐怕正在她的病房之中。
張婉婷雖然受到了傷害,可是,比起淩馨為餘顧深受的傷,他要是主人,也會選擇留在淩馨的身邊細致的安慰。
和淩馨相比較,張婉婷一點優勢都沒有。
更何況,張又天並不希望張婉婷能夠成功。
“你把耳朵湊過來!”張婉婷既然讓張又天幫忙,那一定是有十成的把握,不然她怎麼會自取其辱。
張又天猶疑了片刻,還是將耳朵送到了張婉婷的嘴邊。
當即,張婉婷便在張又天的耳邊小聲說著什麼,她的氣息掃在張又天的耳廓上,酥癢的感覺直接襲上他的心頭。
張又天原以為,隻有酷刑才是人最難捱的折磨,可是,此時此刻,他改變了以前的想法,張婉婷不經意間一個親密的小舉動,足以攻破他堅固的防線,讓他在不經意之間便淪陷。
張婉婷於他而言,才是那碗最毒的藥。
張婉婷的話說完了,張又天的臉也徹底成了西方天空的彤雲。
“你記下我說的話了嗎?”張婉婷向張又天做著最後的確認。
為了盡早從這種尷尬的氣氛當中脫出來,張又天急忙點頭應“是”。可是,至於張婉婷剛才在他耳邊究竟說了什麼,實際上,他一個字都沒有聽清楚。
更不知道張婉婷讓他跟餘顧深說什麼!
本來,張又天是想讓張婉婷再重複一遍剛才的話的,隻是,話到了嘴邊,張又天腦海當中浮現了張婉婷鄙夷的神色。
於是,他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張婉婷本來就已經很看不起他了,這樣的小事他都不能辦好,豈不是要讓她更看不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