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渴望了這麼久,悄悄地開心了這麼久,原來不過是水中花鏡中月
突然感覺到臉熱熱的,用手一摸,竟然是溫熱一遍。
禁不住脆弱地捂住了臉,無聲地哭了起來。
直到聽到電梯的鈴聲響,看到門開了,知道有人要進來了,才狼狽轉身,胡亂地摸去了一臉的淚水。
不一會,她住的十五層到了,就低頭快步走了出去。
打開門,她將鞋脫掉,將包一甩就直接進了臥室躺下了。
拿著被子蒙著頭,她人為地用被子將自己與外麵的世界暫時地隔離開來了。
她,該是好好想想以後的出路了。
此時,她的身上僅剩下一千多塊錢,也已經沒有了存款,還欠著蕭默那麼一大筆巨款!
她拿不出錢為自己看病了!
閔誌鵬也不會有錢的。
她昨天因有事要找閔誌鵬,打手機沒接,就直接打到了他廠子裏去。
結果聽到他的秘書說他已經因公事去了美國。
因走得太匆忙,還叮囑她打電話告訴她的。
她當時有些吃驚,因為他是個很有擔當很有交代的人,照如今他們倆的關係,他斷不會連個電話都不給她就走了。
除非是遇上極其嚴重的事情了才會這樣。
因為擔心,她就詢問起理由來。
那秘書也沒有隱瞞,將事情的原委一一都告訴了她。
她這才知道原來這段時間廠裏在製做產品的某個環節出了問題,結果導致大批的產品作廢。
而因為無法及時交貨,導致美國那邊的客戶大為地生氣,請了律師要求索賠。
此次他匆匆過去,正是前去交涉,看是否能將損失減到最低。
她本來一直擔心著,還因自己的無能為力而自責著。
可是沒想到到這個節骨眼,她竟然還不爭氣地生起了病!
如果繼續下去,她的病情一定隱瞞不了多久的。
一旦他知道,隻怕他會傾家蕩產地來為她治病的。
而這個病,並不是有錢就可以治好的。
沒有合適的骨髓移植,再多的錢也會是打水漂!
她不能拖累他!
不能讓他為自己的病買單!
更不想讓他看到她化療時那副醜陋的模樣。
如果死是必然的結局,那麼她要像現在這樣美麗著死去。
至於母親,她相信等他知道事情的始末後,會代她好好地侍奉母親到終老的。
而蕭默的錢,他也會幫她如數還清的。
這一生,她注定是要欠著他的了!
或許在某種程度上,她害了他,但是隻要一想到他以後會認識新的女孩,會過著快樂幸福的生活,她就覺得那樣做是值得的。
這一次,就讓她做一次卑鄙無賴的小人吧!
想到這裏,心裏跟明鏡似地很清楚地知道下一步她該要做的是什麼了。
翻身坐起,她給房屋中介打了個電話,請他們幫她把房子以低於市價百分之十的價格出售。
她算了算,賣了之後,還了銀行的貸款後,還會有十來萬的餘額。
這個錢,她打算留給母親,這樣的話,她就沒有了後顧之憂了。
一旦作了決定,她的心情反而平複了下來。
下了床,先去衛生間洗了臉,然後出去將藥拿了出來,看清楚如何服用之後,便倒了水將藥給吞了下去。
然後又去淘米熬粥,切了些雞絲放裏麵。
在和閔誌鵬徹底分手之前,她還是要維持最起碼的健康的。
她不能讓他看出來。
要不然,他是死也不會放棄她的。
插上電後,這才返身回到客廳,打開了電視看了起來。
電視裏正在播放著一個台灣連續劇,裏麵一對男女抱著哭得唏哩嘩啦的。
她漠然地看著,看了n久之後才弄清楚,原來那個女的得了骨癌,要跟那男人分手。
那男人死活不肯,於是就上演了那樣一場驚心動魄的哭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