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藍兒老向漱玉那似曾相識的臉和那陌生的眸子,再次確定了此人不是玉漱,玉漱的眼睛沒有這人的冰冷,也沒有這人的睿智。
“嗯!”趙藍兒點頭道。
第二日,天剛剛亮,公雞剛開始打鳴,丁太守的住處裏,卻是熱鬧非凡。
“二娘,快看,你看我這樣走,像不像那丁太守。”大胡子裝模作樣的走了幾步。
孫二娘白了他一眼,揪起他的耳朵說道:“你現在就是丁太守,你清不清楚啊!”
“好,好,好!”大胡子不敢言語,接連吐出三個好字來。
那邊廂房內,紅色的帷幔,大紅的囍字,紅火的棉被上端坐著一女子,隻見女子,身披鳳冠霞帔,腳蹬瑤池牡丹,玲瓏的腰身,嬌媚的麵容,此人不是旁人正是趙藍兒。
女子身旁立一丫鬟,雖說她低頭不語,但那深水般的眸子裏,透出了她的不同尋常。
“藍兒師姐的化形水,果然不同尋常,竟然如真的一般。”丫鬟低頭道,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漱玉。
“多謝師弟抬舉,這化形水也是有副作用的,你我修為皆已折了半數,定要當心!”趙藍兒淡淡說道。
“多謝師姐掛念。”漱玉淡淡道,偌大的廂房裏,除了兩人的呼吸聲,再也聽不見其他。
漱玉頓了頓,明顯有話要說,但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寂靜的房子裏誰都沒有聲音。
天色漸白,整個丁家莊都洋溢著喜悅的氣憤,原因無他,隻因這個莊子隻剩下丁太守一家人。
一陣黑風襲來,在丁太守的住所處盤旋,四人現都在丁姑娘的閨房,各個麵上心驚膽戰。
隻聽外麵哮吼高呼道:“丁姑娘,俺來娶你了!”隻見狂風混混,湧出五六十個妖邪,將四人全部揪了上去。
四人戰戰兢兢的,偷眼觀看,隻見那老虎精鋼針般的胡須向前直聳著,依稀可見那結實的肌肉,似鷹鉤般的爪子突兀著,如利劍般一爪可要人化為白骨,隻嚇的四人魂飛魄散,骨軟筋麻。
“大哥,這就是您的弟媳,丁姑娘。”老虎精躬身向黑熊精道。
“嗯?”黑熊精凶目一轉,盯著趙藍兒道:“你就是求本王二弟的凡人?”
趙藍兒從未真正麵對過妖邪,麵上表現的是三魂嚇了六魄,內心也是三分驚恐,連忙跪在地上道:“大,大,大大王萬歲,凡人正,正是!”言罷,如豆芽菜般頭低的低低的,不敢言語。
黑熊精仿若對趙藍兒的表演很是滿意,熊口一開一合道:“本大王就祝願你們琴瑟和鳴,舉案齊眉!”
“主人?這熊瞎子還挺有文化。”清脆的孩童聲再次響起。
“你今天話挺多。”漱玉道。
“……。”
“多謝大王!”一行四人跪下道。
就在此時,那熊瞎子滿是精光的眼睛咪了咪道:“這丫鬟不錯,一會給本王送過來。”
誰都沒看到的是,熊瞎子說這句話時他那血猩猩的舌頭舔了舔那堅硬的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