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兒?犀兒?”男子低下頭,捧著她的臉喊個不停。
靈犀兒愣了愣,抬起臉,對著玉錦抱歉的一笑,“對不起,剛才我失態了,許是前幾日做噩夢,最近心思不寧的。”
“真的?犀兒並非如此事事都放在心上的性子,玉錦從未見過你如此恐懼,那從心底散發出來的無助,真的隻是一個噩夢帶給你的?”男子捧起她的臉,仿佛在撫摸時間最美最精致的瓷器,小心翼翼。
“那噩夢總是時不時的纏繞於我,許是今日小產,氣血不足,才會有噩夢纏身,沒事。”靈犀兒唇色發白,話中滿是溫柔,小聲的安慰著。
“犀兒,你放心,玉錦既然承諾就不會放棄,如今你失而複得,我萬萬不能再失去你。”男子把女子摟的更緊了些,眼睛裏裝滿了情意綿綿。
“玉錦,可,可是我如何對得起我們的孩兒,你,你定要為我報仇。”身體軟軟的倒進他的懷抱,媚眼如絲,吐氣如蘭,一付弱不禁風極需嗬護的樣子。
“好。犀兒,你先好生休息,我這就去大宮主那裏討個說法。”言罷,便二話不說的邁出門去。
靈犀兒正打算上前囑咐幾句:“那人畢竟是縹緲宮大宮主,又是你的妻子,且莫要撕破臉。”誰知男子早已邁出門去。
靈犀兒無奈的搖搖頭,心裏湧起一層層小水花,玉錦定是心悅於我的,否則如此急不可耐的衝了出去。
低頭忽然發覺玉錦的荷包落在了地上,又擔心兩人真為自己扯破臉,她不想讓玉錦難堪,幹脆也衝出門去,去尋玉錦。
大宮主於浴桶中開心的擦洗著身子,舒緩的熱水放鬆著近些天緊繃的心情,她閉上眼睛,閉目養神,終於平靜時,屏風後傳來的聲音讓她手中的浴巾落入水中。
“啊!”一聲極似意外的低呼,碧色的眸子突然出現在她的身,驚訝道:“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在陪那頭金屍嗎?”
靈犀兒手中的荷包緊了緊,他們知道自己的身份,緣何還要留自己在身邊,難道又是利用?一針針縫製的鴛鴦戲水,如今再次荒唐可笑了起來。
女子仰起頭,看著男子關切俊美的臉,送上甜甜的微笑,“陪人家洗嘛,玉錦。”
男子雙手似熱鐵般一寸寸撫過她的雪膚,而後在女子肚子處停留,揚起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指尖寸寸擦過,道:“可有不舒服?小玉漱好不好?可還有鬧人?”
女子帶著不穩的顫抖氣息,身子一鬆,將所有的力量交付於男子伸展的雙臂中,深吸一口氣道:“那頭金屍實在難纏,也不知從哪裏尋來的方法竟然有了身孕,想來也不是個正經孩子,我便行了個方便,往她湯裏放了點料,誰曉得今日就去了我的心願,小產了,夫君,如此我也是為了你好,若是真生了人不人鬼不鬼的下賤貨,那可真是辱了翩翩玉公子的名聲了。”
男子將女子一頭披在背後的頭發高高綰起,他開始將熱水注入浴桶中,逐漸升騰的熱色紅潤了女子的臉,那姣好的麵容在水氣的若隱若現中讓人怦然心動,男子聲音緩緩道:“如此甚好,隻今日聽丫鬟說,那頭金屍今日來這了,可知為何?”
“那頭金屍?”靈犀兒控製不住的後退幾步,聲音嘶嘶啞啞的哽在了嗓子眼,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嗯,今日那金屍來了,隻在我肚子處摸了摸,倒也沒什麼。”女子被熱水泡的發軟,眯著眼睛漫不經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