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藍兒虎軀一震,盡管室內溫暖如春,自己還是不受控製的打了個寒顫兒,她雙唇有些顫抖,然這些表情都很好藏在趙藍兒那黑炭般的臉下。
隻見那顫顫悠悠的黑炭築起的最,一張一合,結結巴巴道:“漱,漱,漱玉?不,不,不,公子!你,你真不是戲弄我?她果真不是為了逃避一死,使用計謀哄騙於我?”
漱玉微微一笑,如寒冬裏開出的臘梅,清貴高雅:“藍兒?此事非同小可,漱玉萬萬不會戲弄於你,依靈犀兒的性子,也萬萬不會哄騙於你,而且,她若不是為了救你,也不會遭受如此飛來橫禍,此事?藍兒也脫不了責任,定將負責才行。”
頃刻間,平地一聲雷!
趙藍兒指著漱玉的手控製不住地顫抖,耳邊隻有那道似天堂又似地獄般的聲音在腦中嗡嗡作響,炸裂開來。
“藍~兒~定~將~負~責~才~行~”
趙藍兒咬了咬嘴唇,心一橫,腰一叉,指著漱玉的鼻子,妄想開口大罵,可惜話到嘴邊又搖身一變,換了個模樣:“若不是因為公子,我,我怎會無端端的進入那勞什子噬魂玉裏去,說負是責,那藍兒需要誰來負責?我看公子你,你還需為藍兒負責呢!”
當然,那句話說的是胸裏沒有一根成年竹子,甚至連新生的竹筍都沒有。
漱玉嘴角沒來由的劃過一絲笑意,如一朵剛從杏花樹上掉落的鮮嫩杏花兒,緩緩的向趙藍兒湊近,趙藍兒黑亮亮的眸子眨了眨。
男子身子微垂,湊近趙藍兒耳邊,嫣然一笑,聲音低沉,直把趙藍兒焦炭般的耳朵弄的紅紅的,癢癢的,曖昧的輕紗不斷撓著趙藍兒的心:“漱玉已經承擔了後果,這不是莫名其妙的成了藍兒你的夫君了嗎?藍兒?還想漱玉如何負責呢?”
趙藍兒的頭轟的一下炸開。
心想今日自己的虎軀可沒少震,她渾身被漱玉吹的有些許發軟,發酥,仿佛自己的腿都支撐不起自己這黑炭般的身體,她想反擊,但回答的聲音卻如此嬌弱,有聲無力:“公,公,公公公,公!”
“嗯?藍兒叫我什麼?”他誘惑的氣息再次襲來,話語一絲絲的摩擦著趙藍兒的耳垂。
大腦再叫囂,要反抗,要抗爭到底,然腦中卻都是漱玉那引人犯罪,極具誘惑的魔鬼之音,她不得不承認自己被美色誘惑,而且成功舉起了白旗。
趙藍兒心想,是誰說的英雄難過美人關?哪裏是英雄難過美人關,是是個人都難過美人關?!
她低垂著頭,似蚊子般的聲音嚶嚶嚶的傳來:“我錯了,我負責,我負責到底!誰讓你是美人我是人呢?誰讓你法術高我法術低呢?誰讓你好死不死的非要貼在我耳邊說話而見色忘義的我抵擋不住呢?都是我的錯!”
當然,我們遺世而獨立,雲卷雲舒般翩翩玉公子的漱玉隻聽見趙藍兒口中幽幽吐出。
“我錯了,我負責到底。”
這八個打字。
漱玉慢慢的走近,他一手攏了攏趙藍兒僅剩的一根發絲,寬大的雪白衣袖輕柔的垂著,隨著風吹而輕擺,仿若雲一般輕緩,月一樣柔和,趙藍兒看得直眼熱。
眼熱他如瀑布般垂直的發,還有那雪白的衣袍,而自己,趙藍兒錘頭望望那堆黑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