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出城,便有一陣秋風吹開車簾送入馬車內,趙藍兒靜靜地去看車外,在一場大雨過後,天氣裏終於顯露出了少許秋的蕭瑟,輕風吹起地上地塵沙,打著小小的旋兒。
街道上地行人不太多,偶爾幾個,眼光裏都透著木然或不安,看見趙藍兒一行人地車子是駛入城外時,有三兩人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趙藍兒對此早已見怪不怪,如今離那場禦屍城內的大戰已有五日之久,剛離那禦屍城之時是哀聲遍野,卻無人阻擋,想是畏懼猙獸的威力。
隻不過半天,趙藍兒三人才剛出了禦屍城,一路上便有修士不斷截殺,想來是這場惡鬥動了這塊大陸的蛋糕,人人都想占據。
猙獸經過十天十夜的鬥法早已隻撐不住,剛出了城,一群人便從它身上滾落下來,而猙獸也消失不見,趙藍兒清晰的知道此番猙獸消失,定是好久不能相見,它太累了……
失去了猙獸和漱玉保護的趙藍兒,隻好硬著頭皮做起了這個小隊伍的指揮官,而也就在此時趙藍兒發現她好像已經習慣了漱玉的存在,習慣有他的地方她可以不帶腦子。
話說這個小隊伍共有四人,趙藍兒,靈犀兒,孫二娘和王炸,而那叫王炸的男子自把他從擂台上救過來後便再也沒有蘇醒過來,而同樣這種狀態的還有漱玉。
此時的漱玉早已被靈犀兒收入了金棺,說是要好生修養,剛聽到這話時,趙藍兒是十萬分個不同意,她想不通人沒死為何要放入冷冰冰的棺材裏。
但漫天的告示下,她別無它法……
隨著漱玉的身體被塵封,一起塵封的還有趙藍兒的心……
她好像忘記了自己的目的,卻記住了那人說的話,若是抓住機遇,說不定會逆天改命,於是,便強打著精神,一路上跋山涉水來到了一個凡間小城,為的是躲避修士的追蹤。
令趙藍兒沒想到的是即使在凡人界,各大官府還是密密麻麻貼滿了捉拿他們幾人的告示,想來這勾結的不知是官商還有修真界和世俗界。
幸運的是一個煥顏術便可以改頭換麵,且此地修士甚少,如此也算安全。
“二娘,咱們到了嗎?”趙藍兒掀起馬車簾子的一角,淡淡問道。
“妹子,還早著呢,如今才過了城,估計要等到天黑才到。”二娘回首附和,而後,又專心致誌的駕起馬來。
趙藍兒望著孫二娘的背影,鼻子忽的有些發酸,眼睛也澀的難受,她深吸一口氣,嘴角咧著一口笑道:“二娘,這一路委實辛苦你了,我和犀兒又是個路癡,待到了地方,咱們一定好好休息。”
“妹子,不辛苦,如今我二娘別無他求,隻想著提升本事,把殺害大胡子那幫人是滅的一幹二淨!”二娘沒有轉身,可是趙藍兒聽出她酸澀的鼻音。
趙藍兒不敢再問,一來她怕說起二娘的傷心事,二來她也不想自己一直沉浸在悲傷中不可自拔。
“犀兒?”
沒應答……
“犀兒?”
趙藍兒又叫了聲,靈犀兒悠悠抬起頭,她冷冷的望著趙藍兒,不帶一絲感情,趙藍兒隻當她是因為漱玉的事獨自神傷,便起身坐在了她跟前,拉起她的手,溫柔的望著她道:“犀兒?你可是不舒服?有什麼事一定要對阿娘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