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一副殺死我的表情啊。”趙藍兒吐吐舌頭道,“我會害怕的。”
此話一出,蕭戰氣極反笑。
她還害怕?從遇見到現在,這個人一點害怕也沒有!禦屍閣中一個小小煉氣期修士把他帶過來,地牢中的試煉,對待兩位大能前輩的坦然,她怕?呸,她是扮豬吃老虎最在行吧!
“哎呀,小戰,你可終於笑了!”趙藍兒樂得拍手:
“笑起來就更好看了!我就喜歡看你笑!”
尤其是被氣笑的這種,特別解氣。
蕭戰黑著臉閉上了眼。
孔夫子果真是個聖人,快讓這女人離我遠點吧!
趙藍兒樂嗬嗬地看了一會兒,便起身走去蕭戰麵前,朝他伸手。
“走吧,我們出去。”
蕭戰一臉不解:“你如何出去?叔父這種大能才強強出去,我們?別開玩笑了!”
趙藍兒瞪眼:“怎麼?怕我害你啊?”
“你要死自己先去,我還不想與你同歸於盡。”
沒好氣地叉腰,趙藍兒道:
“我說蕭戰,你的嘴巴就不能稍微甜那麼一丟丟嗎?你不怕自己以後找不著老婆啊?”
蕭戰聽得呆了呆,茫然地想:
“老婆是什麼?是一種法器嗎?”
趙藍兒無語扶額,歎了一口氣:
“哎,你這個木頭人啊,我就不應該給你討論這些兒女情長!我錯了!”
趙藍兒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抓過蕭戰的手,握在手裏,堅定的朝他望了眼:
“相信我,叔父如今凶多吉少,我們必要馬上趕到。”
蕭戰被抓的一愣,沒來由的竟然有些相信眼前這個曾經醜陋不堪的女子,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盤亙交錯的枝丫往外囂張的吐露著,仿佛最高傲的劍,警告著世人他的威力,枯黃的枝丫時不時的蠕動一下,仿佛長了眼睛般把趙藍兒兩人層層圍住,卻如何也近不了身。
一路上兩人走的心驚膽戰,被樹枝纏繞的小道僅僅容下一人穿過,趙藍兒握著蕭戰的手密密麻麻的滿是虛汗,額頭處的發尾濕噠噠的粘在一起。
身上雖是火鼠皮水火不侵,刀槍不入,可入今貼在身上卻異常的難受,蹭蹭的熱氣往外散著,卻如何也穿不過去,濕濡濡,黏糊糊。
天啊?這柳嫣然也太牛了,一個怒氣竟然把百裏城整個城都滅了,雖然昏迷了七天七夜,不過還是收獲大於辛苦的,畢竟收收獲了一個寶貝,隻可惜,哎,哎,哎!!!!
趙藍兒心裏直直歎氣……
與此同時,緊緊跟在趙藍兒身後的蕭戰也不敢放鬆警惕,身後盤踞的枝丫如上千萬隻隨時出洞的巨蟒,一不小心,便會把他吞下,他不得不把心叼在喉嚨眼裏。
這女人果真不簡單,既然能把我從禦屍閣救出,就必非常人,還有,那個男人,他身後的勢力非同小可,那金棺他也隻是聽子藍凶提過一句,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他們救我到底有何心思?
這修仙世界唯有利益是最誠實的,既然他們如此不辭辛苦,那我身上必然有他們要的,是什麼呢?
兩人就這樣靜悄悄的往前進著,各懷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