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在一夜之間元氣大傷,不得不將整個勢力範圍急劇縮小,把所有的人都集中在了自己目前還掌握著的一家夜場,幾百號人輪流休息,輪流監守,沒有人敢掉以輕心,生怕萬一一個不小心,自己的老大就死在樓上了。
很多場子在光頭退出後便成了沒主的地方,這些夜店雖然都有各自的老板,但是,如果沒有道上的人看場子,他們就很難正常營業。
有些一直被光頭占著而且沒有被查封的夜場現在都沒有人敢再開業了,那些老板們剛準備找個地方躲幾天,就被陳五召集了過來。
雖然這些都是一幫小老板們,不過張幼斌的態度卻出奇的好,人聚齊了之後張幼斌直奔主題,很是誠懇的說道:“諸位,你們的場子,現在沒人罩著,對你們來說,想重新開業恐怕也不容易,一旦你開業,就會有道上的人前往騷擾,依我看,不如將所有的夜場交給我們來管,諸位意下如何?”
這幫老板早就猜出了張幼斌邀請他們過來的意圖,幹這一行的,心裏都十分清楚,免不了要和黑道打交道,把場子交給張幼斌來照看也並不是難以接受,畢竟張幼斌最近的名聲很大,有他的名頭在,場子的安全就不是問題。
不過,他們現在摸不準張幼斌的條件,所以不敢盲目答應。
這時,張幼斌微微一笑,開口道:“我隻要諸位場子裏一成的利潤,這比道上的規矩少了一半,各位考慮一下,盡快給我個答複。”
這些人心裏都跟明鏡似的,光頭昨天發生的一係列的事情,一晚上的功夫,道上早就傳開了,現在張幼斌立刻就找上自己,很有可能昨天的事情就出自他的手中。
不過,張幼斌隻抽一成利潤,對他們來說確實是一個驚喜,道上的規矩,一般都是兩成,而且很多還要求場子讓出酒水采購的權力,這就又是一筆巨大的利潤,跟張幼斌比起來,起碼高出三四倍。
故此,幾個老板彼此看了一眼,同時表態道:“沒有問題”
這個回答是張幼斌預料之中的,剛有了光頭在前麵做榜樣,現在沒有人願意和張幼斌結怨,再說,他們每個人都隻是小小的老板而已,有點小錢又沒有勢力,開場子,就必然要有黑社會罩著。
……
僅僅片刻功夫,光頭以前掌管的大部分夜場都到了張幼斌的手裏,光頭失去了這些夜場,也就失去了為新型毒品鋪貨的能力,如此一來,光頭飛黃騰達的機會,基本被張幼斌腰斬。
張幼斌心中知道光頭現在自顧不暇,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內,他都不可能再有與自己作對的能力,心稍微放了放,將不夜城的事情交代給了陳五,隨後,自己一個人駕車來到醫院。
醫院此刻隻有楊瑞雪在照顧,張幼斌在田琳的病房裏坐了半個下午,楊瑞雪端著一盆熱水進來,對張幼斌微微一笑,道:“張哥,你在這裏坐了這麼久了,到隔壁房間休息一下吧,正好我給嫂子擦擦身體。”
張幼斌點了點頭,這種情況自己也不適合留在這裏,便站起身來,到了隔壁的房間休息,此時房間內隻有張幼斌一個人,他便幹脆躺在床上,思忖著下一步應當如何。
快到傍晚,張幼斌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拿起手機一看,電話竟是陳嫣打來,自己有日子沒見這個當初的極品俏老板了,最近自己一直在忙,而她也一直被家裏人束縛著,似乎也不是非常自由。
張幼斌接通電話,笑問道:“今天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
陳嫣自從之前與張幼斌有過幾次曖昧的肢體接觸之後,便基本上將自己視為了張幼斌的女朋友,此刻也是用撒嬌的語氣說道:“最近一直被家裏人要求在公司學習,而且還有我表姐看著我,每天隻能公司和家,兩點一線的生活,不過今天我表姐有點事,所以我就偷偷從公司溜出來了。”
說著,陳嫣笑問道:“你猜我現在在哪?”
張幼斌微微一笑,道:“你是在醫院附近,還是在不夜城附近?”
陳嫣笑道:“不夜城那種地方哪是我這種正經女孩能去的,我想先來醫院看看,正好看到你的車在停車場,所以覺得你應該就在醫院。”
張幼斌心中不禁也有些悸動,有些日子沒見陳嫣了,自己心裏竟是也有了幾分想念,尤其是這女人傾心於自己時的乖巧模樣,更是讓人心生愛憐,於是,他便直接說道:“那你直接上來吧。”
陳嫣不禁問道:“我過去方便嗎?”
張幼斌嗯了一聲,道:“我在隔壁的休息室,就我自己,來吧。”
“好。”聽聞這話,陳嫣幾乎不假思索的答應下來。
張幼斌擔心陳嫣的靠近,會讓暗中盯防的安全局工作人員起疑心,便幹脆起身出門,在房間門口等候。
電梯口閃出陳嫣的身影,幾天沒見,這個女人貌似更成熟了一些,一身典型的職業女裝,比在酒吧時又多上了幾分端莊,但是陳嫣骨子裏的魅惑,卻一點都沒有因為這套職業裝扮而受到掩蓋,反而更升華到一個新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