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國慶好奇的拿起那份文件,僅僅是第一頁,就把他驚出了一身冷汗。
“約翰.馬洋?”尹國慶看著這一份印著張幼斌頭像的文件,越看越是心驚。
“1984年出生於美利堅合眾國亞利桑那州鳳凰城。”
“1990年至1992,在州立鳳凰城保育學校接受學前教育……”
“1992年就讀於鳳凰城紅雀私立小
“96年舉家搬遷到費城,轉入費城博克爾克中學接受初育……”
“99年……”
尹國慶一直看到文件顯示的約翰.馬洋在普林斯頓大學畢業,他氣憤的將文件上,怒罵道:“這簡直就是在放屁!這份文件一定是捏造的!”
沈輝並沒有對尹國慶不理智地舉動生氣,開口說道:“你再看看最後幾頁。”
尹國慶又重新拿回文件,翻到後麵看了一下,一份大字體為標題的文件一下子變吸引了尹國慶的眼球。
這是一份美國政府發給華夏政府的一篇公函,內容是要求引渡涉嫌販毒的美籍華人約翰.馬洋回美國接受審判。
“怎麼會這樣?!”尹國慶驚呆了,不解的問沈輝道:“他們為什麼要引渡張幼斌?”
沈輝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我也沒有辦法,畢竟他們有證據證明張幼斌實際是美國人,名叫約翰.馬洋,他們的公民涉嫌犯罪,根據引渡法,我們必須要將他交給美國政府,引渡到美國接受審判。”
“可這份文件是假的啊!”尹國慶急忙說道:“張幼斌一直在中東,他怎麼可能會在美國出生一直到大學畢業都沒有離開過美國?張幼斌的軍事能力你我都心知肚明,那不是三天兩天,甚至三年五年可以達到的,而他的檔案顯示,他基本上就沒有離開美國,而且一直在接受正常教育,就這一個破綻,就足以證明這份文件是美國人假冒的。”
沈輝搖頭說道:“不,這不是美國人假冒的。”沈輝頓了頓又說道:“這的確是早就有的檔案,是張幼斌的一個美國合法身份,隻是這個假冒的身份做的太真實了,他們甚至能在紐約的某個警察局找出若幹年前約翰.馬洋,也就是張幼斌和別人打架的檔案……
尹國慶爭辯道:“那咱們也有張幼斌的身份證明啊!咱們就一口咬定張幼斌是華夏人,他們能有什麼辦法?!”
沈輝苦笑一聲,搖頭說道:“關鍵是他們提供的檔案太真實了,可是反觀張幼斌在華夏的檔案呢?不但不夠詳細、不夠真實,而且還存在有十幾年的空白,相比之下,倒是約翰.馬洋這個人的檔案更加可信。”
這個問題,要歸結於血色的一貫作風,華夏是他們極少會涉及的一塊市場,他們主要的活動範圍一般就是中東和歐美,所以在那些地方的檔案,都要費盡心血做的盡量真實,而在華夏,顯然就沒有這麼上心了。
“那怎麼辦?!”尹國慶喪氣的問道。
沈輝再次搖頭,語氣頗為無奈地說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正在和上麵交涉,我本來還在擔心事情剛剛有了些眉目,卻突然發生這樣的變故,不過現在你很有希望接受這個案子,那我就放心了。”
“啊?!”尹國慶瞪大了雙眼,盯著沈輝半晌才問道:“你該不會是想放棄張幼斌吧?!”
沈輝立刻否定道:“不可能!這點你盡管放心,我隻是不知道該怎麼讓張幼斌脫身罷了,而且還必須要等到你真正接手之後,如果你沒法接手……我們就要麵臨一個巨大的難題了。”
“我明白了……
沈輝安慰道:“你也不用這麼悲觀,我們現在還能借著核查身份的借口拖延老美一段時間,隻要你能接手這件案子。到時候把張幼斌從案子裏解放出來,我們再想辦法把他秘密送走。”
尹國慶歎了口氣,無力的點頭說道:“好吧,要不要先跟張幼斌打個招呼?”
沈輝搖頭說道:“還是不用了,以免他誤會,總之我們會盡力幫他搞定這些麻煩。你也不用多想,專心把案子辦好就行了。”
尹國慶的心情十分的複雜,沈輝現在說地這麼肯定,到時候一旦麵對著外交壓力,尹國慶也知道他根本做不了什麼主,到時候上頭的人肯定不會因為張幼斌這麼一個人,而去和美國引發外交上的不愉快,而且現在老美的證據比自己這邊要充足的多,扣著人不給,顯然是十分不合理的。
尹國慶從心裏害怕自己這邊做出任何違背承諾,以及對不起張幼斌的事情,畢竟張幼斌這段時間來的付出,他是一直在身邊看地清清楚楚的,如果一個無償幫了自己大忙的人,到最後因為幫自己而出了事情,自己又坐視不管,這會讓人心冷。
沈輝開口對尹國慶說道:“我明白你心裏的想法,如果辜負了張幼斌,也許像你們這樣的人都會心涼,會覺得我們背信棄義,但是我還是想讓你做好心理準備,因為美國方麵已經向我國的國際刑警提出聯合發布紅色通緝令的申請了,按照規定,他們要求我們在引渡之前抓捕或者控製住“罪犯”,這是完全附和國際刑警總會製定的規則的,你要清楚現在的情況,美國人已經打好了招呼,估計通緝令我們也拖不了多久,就要和美國政府聯合發布,如果通緝令發出,而到時候張幼斌跑了,我們怎麼去向國際刑警總會報告?難道跟他們說我們一個國家沒有控製住一個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