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傷口竟然合上了,摸了一下,也不疼了,這個小動物叫著,聲音還挺好聽的。
他爬到我的身邊,要吃的,我給了它,它就叫幾聲。
最奇怪的就是,那樹下守著的狼,都不在了。
我也不敢貿然下去,狼是聰明的。
天亮了,我確實是沒有看到狼,下到樹下,那腿竟然不疼了。
背著包,趕路,那小動物就爬到我的包裏。
又是一上午,才有了路。
路越來越好走了。
走過一個石林的時候,突然從一塊石頭後麵鑽出來一個人,嚇得我大叫一聲,你大爺的,這兒有人?
“進來休息一下。”
我鎖著眉頭,看著這個,那頭發都快拖到地上了,胡子快到腰了,都是白色的。
石頭後麵是一個洞,我以為是洞,進去是房間,天然形成的。
“我是茶期女兒的丈夫。”
這個老頭子說,知道,感覺得到。
老頭子給我烤東西,還有酒。
老頭子吃東西,那小動物從包裏跑出來,老頭子愣了半天。
“水貓?”
這個時候,我才知道,這個動物叫水貓,沒聽說過。
老頭告訴我,這水貓的唾液可以治傷口,尿可以嚇走野獸,叫水貓,但不是貓,也不在水裏生活,就是長白山上的一種有靈性的小動物,智商至少是在七到八歲孩子的智商,它輕易的不跟人,如果跟了誰,那一生隻認這麼一個人。
老頭說,他也有過這麼一隻,來這兒就不走了,三十年,它死了,如果同自己的兒子死了一樣。
老頭搖頭。
“你是隱人,其實,你可以出去生活,條件比這兒好。”
“好,有這樣的環境嗎?有這種吃的嗎?有這水嗎?我不是沒有出去過,每隔六年我會出山,看看外麵的世界。”
老頭講著。
我吃得差不多了,喝得差不多了,老頭給了我一塊皮子,說收好了,路上就不要看了。
他讓我馬上上路,不要耽誤了時間。
我問為什麼是十五天呢?
老頭說,走吧,你太愛說話,不是好事。
這個老頭子不煩人,但也不招人喜歡。
我上路,竟然出現了台階,那是砸出來的,人工。
這路沒有這麼好走的了。
這條路一直讓我走到了筐頂,就是說,還有三分之一的路程,如果這麼順利的話,我至少可以提前三四天返回去,我長長的鬆了口氣。
這條路,是人工砸出來的,沒有幾十年的功夫是砸不來的,看來是那老頭砸出來的,他有可能這兒生活了一輩子。
這精神,恐怕是沒有人能比了。
天快黑的時候,我進入了溝底走,山梁沒路了。
溝底潮濕,也是最危險的。
我不得處處小心,有可能一個豆粒大小的蜘蛛,就要了你的命。
我走了沒多遠,那水貓竟然叫起來,從包裏出來,抓著我,我知道有可能是有事了,我停下來。
水貓安靜下來。
我返回去,不走溝底,往另一側山梁走。
走到半山腰的時候,我發現了墓,七大墓,完全用石頭建起來的,留著墳口,能進去人,從來沒有見過。
我站在地兒看,要走的時候,一個人鑽出來,嚇得我退了幾步,絆在樹枝上,摔倒了,這個人竟然“哈哈哈”的大笑起來,底氣十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