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夏季晚實在沒料到會被素未謀麵的男人給窺走了春光,一時有些難為情。
雖然當代社會來說沒什麼,很多女人都穿V領,她上次被陸奶奶帶去宴會時也穿過,可到底沒有一個男人會指著她的胸說看到了啊!
“你叫什麼名字。”男人的語氣不像是詢問,而像是命令夏季晚回答。
他拉開病床邊的椅子,坐了下來,動作如行雲流水。
夏季晚有些懵,然後才反應過來男人一進來時就跟她打了招呼了——要借她地方躲一躲。
“我叫夏季晚。”被男人那雙泛著冷意的眼睛盯著,夏季晚沒敢說假話,畢竟她病床前就有寫著她名字的卡片,男人隻要瞄一眼就知道她有沒有撒謊了。
男人忽地就笑了,笑起來迷死人,像冰天雪地融化開來,讓人心頭暖洋洋的。
他朝夏季晚伸出手:“南青陽,幸會。”
夏季晚呆了呆,遲疑著伸出手:“南先生,幸會。”
奇怪,他進來的時候一身冷意,為什麼現在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不過要說起來的話……這男人笑起來好像有點眼熟的感覺。
“想起來了?”南青陽勾唇看著她,她還跟小時候一樣,一點沒變,膽子小小的,也不太懂得拒絕別人,容易被人牽著鼻子走。
什麼想起來了?
夏季晚怔了一下,眼前的俊臉忽然放大了,她嚇得後退,“啊……”
“你媽媽和你阿姨一起照顧你,你爸爸是跑出租的。小時候,我在你家裏住過,記得嗎?”南青陽眼疾手快扶住她,提醒她記起往事來。
“你……”夏季晚驚訝地眨了眨眼,往事曆曆在目,她驚喜地望著南青陽:“你是小石頭?”
小石頭……
南青陽眼角微微一抽,若是他家那幾個老頭子聽到他這個外號,還不笑掉大牙啊?
小時候他的確又臭又硬,剛去小晚家中時一句話都不說,這才被小晚取了個外號叫‘小石頭’,就是說他脾氣硬得像塊石頭呢!
“咳,你叫我南哥哥。”南青陽放開夏季晚,一本正經地說道。
夏季晚沒來由臉一紅,搖頭:“我不要。”
聽著好肉麻。
“你額頭怎麼了?”南青陽無視了夏季晚的拒絕,眼神凝固在她滲出血來的額頭紗布上。
夏季晚下意識摸了摸自己額頭上的紗布,想到自己是怎麼受傷的,頓時眸子黯淡下來。
“怎麼了?是不是誰欺負你了?”南青陽眸底有一抹不悅,難道她被人欺負,過得不好?
那可不行!
就衝她媽媽當年收留他之恩,他也不允許有人欺負她!
“告訴南哥哥,南哥哥幫你報仇。”
聽了南青陽的話,夏季晚有些失笑,她搖了搖頭:“誰也幫不了我,因為……我額頭上的傷,是媽媽弄的。”
“你媽媽?”南青陽皺了一下眉,“她為什麼打你?”
夏季晚不想再提她媽媽吸毒的事,就搖了搖頭,很快轉移了話題,“你為什麼會在這裏?剛剛……你在躲誰啊?”
說到這個,南青陽就隻是一笑,輕描淡寫地說:“沒什麼,跟一個朋友鬧著玩兒的,捉迷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