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晚回過神來,低低地應了一聲,這才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一邊吃,她忍不住一邊想:夏沫到底哪兒來的勇氣,來向陸澤昊示好呢?陸澤昊可是個誰都改變不了的惡魔啊!
就算現在陸澤昊看似站在她這一邊,她也沒想過會一直這樣。
畢竟,陸澤昊會對她好,隻不過是為了報複夏沫罷了。
夏季晚無聲地歎了口氣。
吃完飯之後,荀斯也回到了餐廳,陸澤昊命令荀斯將夏季晚送回他的辦公室休息。
夏季晚有些疑惑,她回他辦公室,那他呢?
見陸澤昊沒動,夏季晚在荀斯的請示下起了身,也沒敢多問,跟著荀斯就回陸氏集團公司去了。
“帕克。”
陸澤昊起身,走到帕克一個人坐著的桌前,冷冷地叫了一聲。
帕克抬起頭來,驚喜交加:“陸!”
“為什麼會和那個女人在一起?”陸澤昊一臉的冷意,從一旁拎過一把椅子坐在了帕克對麵。
原先那張椅子,夏沫坐過,被陸澤昊無情地遺棄在了一邊。
“那個女人?”帕克對中文還不是很熟悉,念了一遍後,有些明白過來,濃眉一挑:“陸是說夏沫嗎?”
“哼!”陸澤昊重重地哼了一聲。
這就是他懶得理會帕克的原因。
盡管帕克在初中時就跟他是朋友,兩家也有生意上的往來,他也不會給一個和夏沫那種女人一起吃飯的朋友半點麵子!
帕克應該很清楚,他和夏沫當年的事情。
“陸,我知道你討厭她。”帕克無奈地一攤手,“可是隻有她,才知道我要找的那個女孩兒在哪兒啊!”
女孩兒?
陸澤昊蹙了蹙眉,“你在找誰?”
“畫這幅畫的女孩兒!”帕克興奮地從背後拿出一卷畫,攤開半邊給陸澤昊看,“呐,就是這張畫。”
陸澤昊視線淡淡往畫上一瞥,忽然間就渾身一震!
怎麼可能?
“陸,這幅畫是我病重的爺爺給我的,他讓我一定要找到畫這幅畫的女孩兒,因為他還欠她200元錢。”帕克笑得一臉燦爛。
陸澤昊伸手,把畫奪了過去。
那一雙冷眸,緊緊盯著畫上的落款:秋晨。
秋晨!
和他當年撿到的那幅畫,落款一模一樣!
字跡,自然也是如出一轍。
“秋晨不就是夏沫?”陸澤昊壓抑住心底的波動,冷冷地將畫還給帕克。
帕克頓時失笑,“她倒是承認她別名叫秋晨,可惜我把她帶到爺爺麵前,爺爺並不認識她。所以,她不可能是秋晨。”
夏沫……不是秋晨?
陸澤昊眯起了一雙冷眸,半晌,冷漠出聲:“夏沫知道誰是秋晨?”
“是啊,她是這麼說的,不過她說那個女孩兒跟她失去聯絡很久了,她也要打聽才知道,所以我就跟她一起回源城了。”帕克收起那幅畫,小心翼翼放回了包裏。
陸澤昊看著帕克的動作,忽然間就嗤了一聲,起身就往外走去。
這麼多年,他到底在懲罰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