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晚一聲尖叫,驚醒了她旁邊的陸澤昊。
“怎麼了?做噩夢了?”陸澤昊立刻起身環住她的肩膀,隻見她大口大口喘氣,白淨的臉上全是細細薄汗。
而她的右手,一直捂在左手胳膊處,好像那兒很疼似的。
她睜著大大的眼睛,眼裏恐懼而迷茫,令他心裏攸地一陣刺疼。
“爸爸……”夏季晚瞳孔沒什麼焦距,仿佛還置身在夢裏。
十幾年來,她早就把五歲那年的車禍給忘光了,即便警方問她,她都毫無印象。
可是,現在她卻做了這樣一個夢,竟然讓她從夢裏找到了當初的些許記憶。
她忍不住更加用力地捂住了左手臂。
視線,微微往左下方移動,看向了自己的左手臂,那裏……仿佛還清楚地記得,被她爸爸用針紮了一下的感覺……
“別怕,隻是個噩夢。”陸澤昊沒注意到夏季晚的反應,隻以為她是被噩夢嚇到了,伸手緊緊將她抱進了懷裏,大手在她背上不斷輕拍撫摸著。
漸漸地,夏季晚在陸澤昊懷裏定下了神來。
她輕輕推開陸澤昊,眼神恢複了正常,隻是略有些不解:“我怎麼會和你睡在一起?”
她記得……她前一秒不是還在跟沈思萱拚酒嗎?
怎麼現在,就跟陸澤昊睡在一張床上了?
這話問的,陸澤昊當場黑了臉:“那你想和誰睡在一起?”
夏季晚訝然張唇,見他黑黑的臉色不禁一聲輕笑出口:“我又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不是在和沈思萱喝酒嗎?怎麼會和你睡在家裏?你去接我的嗎?”
沈思萱?
“你和沈思萱見麵幹什麼?”陸澤昊一張臉還是臭臭的,明顯對夏季晚喝醉酒的事非常惱火,隻是夏季晚提到了沈思萱,他才沒有當場發作而已。
至少夏季晚讓陸澤昊明白了,她是和沈思萱在一起喝的酒,而不是和柏岩。
陸澤昊按捺住了心裏的怒氣,等著夏季晚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她把我父母出車禍的有關證物交給了陸凜,她以為是你來著。”夏季晚對這件事沒什麼隱瞞,她早相信陸澤昊不會包庇陸夫人了。
“這和你喝酒有什麼關係?”陸澤昊才不管那種事情,他介意的是她為什麼醉成這樣!
夏季晚吐了吐舌頭,知道陸澤昊因她喝醉酒的事生氣了,便幹笑著解釋道:“因為我知道陸凜一定不會把證物給我,可是沈思萱偷看過證物了,所以我才答應了沈思萱的條件,和她拚酒,然後她告訴我她所看到的證物是什麼……啊!”
她忽然一聲驚叫,懊惱地拍了拍額頭:“我居然喝醉了!沈思萱還沒告訴我知道呢!”
陸澤昊一時間臉色陰沉似水,他直覺這裏麵有什麼不對勁兒。
沈思萱怎麼會有和夏季晚父母車禍有關的證物?她從哪兒得來的?
而且沈思萱為什麼沒給她打電話,反而把證物交給了陸凜?陸凜就剛好出現得那麼巧嗎?
想到這些,陸澤昊微微用力抓住了夏季晚的細白皓腕,凝肅道:“小晚,你答應我,不要自己一個人去查你父母車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