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不再隱瞞,撕去臉上的偽裝,冷離也淡漠的笑著,“我們該怎麼稱呼你?”
“嶽無痕!”嶽無痕已經不打算隱瞞自己的身份了,因為沒有那個必要,她是來和他們做一筆交易的,總要拿出一些誠意才好。
“你這麼急衝衝的找我們難道是想要殺了我們。”冷離款款坐在凳子上,眼睛一瞬不瞬的望著嶽無痕,明亮的黑眸顯得神采奕奕。
“不,我要和你們做一筆交易!”嶽無痕擲地有聲的說道,“我知道你們赫連楚不和,而他也確實是在我的手中。我把他和他的罪證交給你們,而你們要幫我除掉一個人。”
“誰?”冷離略略抬眸,看她如此憤怒羞恨的樣子,隻怕是和一個男人有關吧。
“紅冰溪!”嶽無痕一字一句的說道,甚至她的身子微微的有些發抖。
冷離搖搖頭,沒有想到嶽無痕對紅冰溪恨之入骨到這樣的地步。她目光潺潺,呢喃著,“紅冰溪,冰溪?你說的那個人就是京城裏有名的冰溪公子?”
“就是他!”嶽無痕一雙恨眸盯著冷離,“你們答不答應?”
看見冷離被嶽無痕逼迫,一邊的赫連軒再也看不下去,他走到冷離的身邊,對嶽無痕冰冷的說道:“那是你們的恩怨,我們無權摻擾,更何況想要找到赫連楚的罪證,我們也有很多的辦法。”
“你們既然不幫我,那麼就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嶽無痕咬牙切齒的瞪著冷離與赫連軒,她纖手一抬,一把匕首就從袖管裏飛出。
冷離反應極快,她推開赫連軒,自己側身躲了過去。
大意的嶽無痕沒有想到冷離覺得有些功夫在身,她一開始隻以為她隻會行醫問藥,倒是自己小瞧了她。
嶽無痕見自己沒有除掉冷離,反手掌風飛出。
冷離見她武功不濟,也不是自己的對手懶得再和她做糾纏,她飛身轉過嶽無痕的身後,鎖住了她的穴道,讓她動彈不得。
“離兒,你沒事吧。”赫連軒走到冷離的身邊關心道。
“沒事。”冷離看了嶽無痕一眼,“輕敵是大忌!”
身後的門又吱的一聲被推開,一直潛伏在山寨裏的於乾豐偷偷的走了進來。
“王爺,王妃,我在她的屋子裏看見了一個密道。”
冷離一聽雙眼放光,“我們去瞧瞧。”
“現在正是守衛換班的時候,院子裏沒有什麼人,走吧。”於乾豐帶頭,將冷離和赫連軒帶到嶽無痕的房間,按照剛才嶽無痕的方法打開了密道。
赫連軒從桌子上拿起燭台,帶著冷離走進了密道。
密道很長,裏麵也沒有任何的光亮。這樣的黑色就像是一條漆黑的毒蛇,張著它幽深的大嘴等著獵物自投羅網。
走了半晌,前麵就是一堵牆。
赫連軒回首對冷離說道:“沒路了。”
冷離雙眉緊鎖,她走上前對牆麵摸索了一番,什麼都沒有找到。而後她又摸向兩邊的牆壁,終於發現了一個暗格。
輕輕一推,青磚往裏麵凹去,眼前的那堵牆打開了。
“什麼人!”他們還沒有邁腿走進,就被非常沙啞的一個聲音製止住。接著一雙裹著白紗布的手就向他們襲來。
冷離伸出手掌與她相對,手腕間的毒蛇塗著冰涼的信子衝著眼前的女子叫囂著。
“呀!”女子沒有想到原本三個金手環居然變成了毒蛇,嚇得她連連後退。
冷離收回手掌,這個女子全身都裹著白色紗布,穿上衣服之後顯得非常的臃腫。整張臉也是如此,隻露出了一雙漂亮的眸子,而且和嶽無痕的一模一樣。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嶽無雙惱怒的看著他們,有畏懼冷離手腕上的毒舌。
冷離嗅到空氣裏有一股腐臭的味道,而味道的源泉就是眼前的女子。
“嶽無痕是你什麼人?”冷離反問道。
“我妹妹,我是嶽無雙,山寨真正的大當家的。”嶽無雙的聲音與嶽無痕不是非常的相似,透著一股爽勁。
“那你怎麼會躲在這裏?”冷離又問道。
“因為中了奇毒,臉和身子都毀了,沒辦法出去見人。”嶽無雙淒苦的說道。
冷離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你妹妹在外麵做的事情你都知道嗎?”
“她做什麼?”
聽到嶽無雙如此回答,冷離和赫連軒都能夠猜到,她對外麵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她和冰溪劫了朝廷的軍糧。”冷離淡淡的回道。
“什麼!”嶽無雙吃驚不已的望著冷離等人,她憤恨的一掌拍在了身邊的桌子上,“真是胡鬧,難道他們現將山寨毀了,讓兄弟們被朝廷判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