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悅的怒瞪:“我要回家,你給我讓開。”
護士小姐死死的攔住我不放:“何小姐,等會還有個換腎手術要做,你現在不能走。”
“換腎手術?什麼換腎手術?搞錯了吧你!”說完我又要推開她。
“這種事怎麼會弄錯,你妹妹一會……”橫在我跟前的護士說到這裏停住了,因為何冰板著臉走了進來。
看著他那殺人般的眼神我忽然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何冰,她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我忐忑的問。
“曉曉的腎出了問題,我要把你的腎換給她,怎麼,你有意見?”何冰的語氣淡得不能再淡,仿佛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般輕鬆隨意。
這可是換腎。
要換掉的是我的腎。
我怎麼可能會沒有意見。
但我不敢這麼直白的表達出來,免得惹怒何冰事情更加沒有回旋的餘地。
“這怎麼可能?她不是一向好好的嗎,怎麼忽然就腎出問題。”我極力隱藏內心的怒氣,委婉的回答。
“你還有臉問,如果不是車禍後遺症逼迫她常年吃藥她至於這樣嗎?你毀了楊曉的一切現在就好好贖罪吧,你還她一顆健康的腎,她身上壞掉的器官統統都給她還回來!”
何冰顯得更加生氣了。
“不是這樣的,車禍的事真的與我無關,我當時根本就不知情,那天……”我急忙又解釋起來。
可我還沒來得及說完何冰又馬上將我的話打斷。
“住嘴!你的這些話我半個字都不想再聽,我覺得惡心。”
他總是這樣,每次我一開口他就粗暴阻止,不肯相信我的話,也不給我申辯的機會,任我努力多少次都沒用。
“好,既然你怎麼都不肯相信我多說也無用,但我求求你了,我現在真的很累再也經不起任何折騰,你就放過我一次吧,好不好?”
我現在又困又餓又乏力,頭昏眼花,分分鍾鍾就要暈倒的節奏。
這種時候還想讓我換腎,不如直接殺了我。
“你要我放過你,那楊曉呢,當初你把她撞飛讓她血淋淋躺在血泊裏痛苦*時你放過她了嗎?她可是你妹妹,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怎麼下得去手。”
何冰越發憤怒,青筋突爆的臉不斷扭曲,危險的氣息四處彌漫開來。
我連連往慌亂後退:“我說了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何冰根本聽不進去,粗暴的橫過來把我堵在門邊:“這些虛偽的話等進手術室你再慢慢說給自己聽吧,來人,把她帶走。”
幾名人員應聲圍過來,輕而易舉的抓獲鉗製了我。
我急壞了,不顧不顧的撲騰身子拚命叫喊:“我不要,我不要把腎給楊曉,我不要進手術室,我害怕,何冰,我求求你了,我害怕。”
我是真的很害怕,一聽到手術室幾個字我就無比恐懼。
上次的痛太過於刻骨銘心,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那些畫麵,我打死都不想再去經曆那種疼。
我哭得撕心裂肺,嗓子都叫啞了,可也沒能讓何冰憐惜分毫。
手術室越來越近,我崩潰到了極點。
“何冰,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為什麼這麼冷酷無情,你為了楊曉就非要逼死我不可嗎?”
“住嘴,以後不許你提曉曉的名字,你這種毒蛇心腸的賤女人根本不配!”
“可你根本不知道楊曉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她一直都是在演戲你被她騙了,說不定她的腎根本沒問題這次也是在騙你。”我幾乎是從嗓子裏吼出這句話的。
何冰徹底被我激怒了,厲聲吼了起來:“好啊,死到臨頭還敢汙蔑楊曉,我看你是活得膩了。趕緊拖走,我一秒鍾都不想再聽到她的噪音。”
一行人加大力度,我一下就被拖出十幾米遠。
在何冰陰冷絕情的目光中,我被強行架進換腎的手術室,怎麼反抗掙紮都無作用。
楊曉隨後也被推了進來。
她無比痛快的暗暗楸了我一眼,而後快速扭頭轉向何冰又裝起好人:“阿冰,這樣對姐姐會不會太殘忍。
“殘忍?這樣也叫殘忍,跟你受的苦比起來她還差遠了,別說一顆腎,就是你想要你的命她都得馬上給。”
“可是……”
“好了,乖乖聽話,你不是腎功能衰竭一直不舒服嗎,等換完腎就好了,我在外麵等你。”何冰抬腳離開。
手術門一關上楊曉就馬上露出真實麵目。
她“蹭”的一聲從搖椅上起立,麵目猙獰的靠到我跟前。
“待宰的滋味如何?不好受吧,你放心,等會我會盡量讓他們動作快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