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把他生下來。”我猶豫了良久,還是告訴石明遠我想留下這個孩子,盡管他是何冰的骨肉。可是他也是我的孩子,更何況我已經人流了那麼多次,如果打掉這個孩子我可能這輩子也無法生育了。
石明遠看著我笑了笑:“我猜想到你是想要留住他的。生下來。我養。”
我原本沒有活著的希望,我覺得我已經太過痛苦了。可是這個孩子很無辜。我想要他來到這個世界上,帶著我的那一份快樂活下去。
“明遠,何冰……他知道我在這裏嗎?”我忐忑地問石明遠。我很害怕何冰找到我和孩子。
“你放心他不知道。”石明遠顯然知道我的顧慮:“我和向醫生製造了你的死亡,在國內你已經是個死人了。”
我辛酸地對著石明遠苦笑了一下:“那以後我都留在這裏了,明遠你能幫我辦件事嗎?”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說。都交給我。”
“你幫我辦個新戶籍,以後我改名隨我母親姓,叫易晨。以後孩子出生了也隨我姓。”我不希望何冰找到我。我希望這一輩子都與他再無瓜葛。
“好。都交給我。你好好養身子。”石明遠答應我。
懷胎十月是很枯燥的。隻有石明遠在這裏照顧我,何冰一直打電話給石明遠問我。他斷定我沒有死,第一次聽見他的電話我被嚇得臉色蒼白。
還有一次他打電話。石明遠剛好沒在,手機落在我這裏了,我順手接了起來。何冰那邊立馬咆哮起來:“石明遠!你終於肯接電話了,你把楊曦藏哪裏了?”
我屏住呼吸,害怕何冰聽出我來。
“你不說話你就能永遠把楊曦藏起來?”何冰冷笑一聲:“哼,你們果然就是奸夫淫婦,喜歡過這種日子是吧?早就蓄謀好了吧?你石明遠就喜歡穿破鞋?”
我心像是被刀子一刀一刀地割著,疼的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何冰眼裏我隻是一雙破鞋,我愛了十年的男人,說我和別人是奸夫淫婦。甚至何冰從來不相信我,永遠隻聽楊曉的一麵之詞就對我反複折磨,我這輩子也不要再回到何冰身邊,那是地獄。
我不想再聽何冰難聽的話,我拉黑了何冰的電話。
石明遠這時候回來了,我悄悄把電話放了回去,問他:“回來了?”
“對,公司那邊的事情處理完了,本來說打電話給你問問你想吃什麼,結果沒帶手機。”石明遠提著一大堆菜回來。
十個月過去了,我生了個女兒。我把她抱在懷裏的時候特別小心,這是我曆盡千辛萬苦才得來的寶貝,我給她取名叫可心,隨我姓,叫易可心。
石明遠特別高興,在溫箱外麵看了許久都不肯走。我卻有些不忍,這是何冰的孩子,但我永遠不會讓她回到何冰身邊,否則她也許根本活不到長大那一天。
生了可心兩個月以後,夏天的氣息越來越濃厚,這裏的夏天比國內熱一些,我在家帶可心,石明遠在這裏找了一個工資還算可觀的工作,白天他就出去工作,晚上回來照顧我和可心。我們就像是一家人一樣,我想可心在這樣的環境長大也會是個活潑可愛的女孩子。
這天實在太熱,我在家穿著吊帶,可心在搖籃裏哇哇大哭,我哄了半天,發覺她是餓了,我看時間還早,石明遠一時也不會回來,我幹脆直接在客廳撩起衣服喂可心吃奶。
可心吃到母*,果然乖乖地不哭了,安安靜靜在我懷裏吃奶。
石明遠卻在這時候回來了,我聽見門被擰開的聲音,可心正吃得開心,咬著我不放。石明遠就站在門口看著我。
我感覺自己都要尷尬到把頭埋到地下了,我看見石明遠的眼睛直直的盯著我的胸口處,眼裏有一種*,我不由得抱緊了可心,想借助她遮擋住我的胸部。我害怕再這樣下去會發生點什麼無法挽回的事情。
石明遠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窘相,趕緊移開目光,輕咳一聲:“小曦,抱歉,我不知道你……”
我趕緊打斷他的話:“你怎麼突然回來啦?”
“有個資料忘在家裏了,回來取。”石明遠解釋。
他上樓拿了資料,我已經整理好自己的姿態了,雖然我覺得很尷尬,但是石明遠並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我抱著可心坐在客廳對他微笑,盡量讓自己忘記剛剛發生的事情。
“我先回公司了。”石明遠也不再多提,他走到門口,卻又突然轉身對我說:“小曦,你放心,我會等你的,等待你情願愛我。”
說完,石明遠匆匆出門去了,我在客廳抱著可心,若有所思地想著他的話。
我對自己很沒有信心,我不知道石明遠會這樣等我多久,我扯起一抹苦笑,可心在我懷裏咯咯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