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安靜了許久,顏卉感覺天地間隻剩下自己,再也沒有別的東西了。
這時,躺在地上的傷者醒了過來,痛得直呻吟。
顏卉被他拉回了現實,摸了摸他的額頭,謝天謝地沒發燒。
對方說不出話,喉嚨裏發出奇怪的聲音。顏卉看他幹裂的嘴唇,猜想他要喝水,就問他:“你是不是要喝水?”
對方虛弱地點點頭,顏卉站起來,拖著發軟的雙腳去給他找水喝。
一連找了三個陶罐子,裏麵都是空的。顏卉這才想起來,昨天晚上,救治傷者,早就把所有的開水都用完了,到後麵還是直接用的河水。
顏卉苦笑,沒辦法,隻能舀了一碗河水給他:“燒好的水沒有了,你先喝點冷水吧,一會再燒點水。”
對方也是渴壞了,什麼都沒說,立刻大口大口喝起水來。看他那樣子,生怕有人跟他搶似的。
等他喝完水,顏卉又看了看還沒醒的傷者,他們的嘴唇都是幹裂的,想來也是渴的不行。
她又去舀了一碗水,挨個給他們喂。
正忙著,又有人醒了過來。看到顏卉在喂水,立刻要來幫忙。
顏卉搖搖頭:“我這裏不用幫忙,你去外麵看看,外麵的人怎麼樣了,如果他們沒有危險,就開始做早餐吧,昨天晚上他們體力消耗嚴重,現在肯定餓了。”
那人點點頭,輕手輕腳出去了。過了約十分鍾,又進來了,手裏還拿著兩隻不大的獵物:“外麵的人沒事,都在睡覺。我看他們累得很,就沒叫他們,撿了兩隻野獸進來,當今天的早餐。”
顏卉點點頭。昨天晚上戰爭結束的時候,她出去看過。野獸基本都被趕跑了,剩下的也是在苟延殘喘,不能再暴起傷人。
落指揮大家把門頂上,確定門結實了,才讓大家躺下來休息。
也許這濃重的血腥味會掠食者,但他們也顧不上了,隻要它們不來侵犯,就隨它們去。反正死掉的野獸多,給它們吃一點沒關係。
陸陸續續,又有人醒過來,其中就有炎和藝。大部分醒來的都是雌性,這也難怪,雄性們昨晚一直在外麵跟野獸作戰,體力早就透支了。
雌性是快天亮的時候才加入的,相比於雄性,她們的情況好多了。
兩隻獵物不夠吃,醒來的人又去撿了一些回來。這些人回來,都不忘感歎一下戰況的慘烈,炎還跟顏卉說:“那些雄性睡得跟死了一樣,她們在外麵搞出這麼大動靜,都沒吵醒。”
顏卉無奈:“也難為他們了,昨天要不是他們,我們怕是早就被野獸咬死了。”
“不是說躲在地窖裏,野獸就找不到嗎?”炎問道
“是啊,要不是有個地窖,恐怕我們早就死了。你不知道,有很多野獸從窗口裏跑進來嗎?還有的直接撞破牆進來。”顏卉說。
“也是,不過你說要是大家都躲在地窖裏,野獸找不到人,會不會走?”炎接著問
“不一定,說不定它們會一直在這裏徘徊,甚直接把我們的我們的屋子占據。”顏卉想了想,接著說道:“其實,獵人們躲在地窖倒也不是不可以,隻是不知道這些動物要在這裏停幾天,萬一它們在這裏住下來不走,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