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自己昏迷這段時間沒有被野獸啃掉,原來自己掉到這麼深的坑裏,那些野獸似乎也明白跳到這個坑裏,雖然能管一時飽,但遲早會餓死在裏麵。”顏卉出不去,就坐在地上胡思亂想。
翻了翻跟自己一起掉下來的背簍,沒翻到引火的東西,倒是找到了自己折回去拿來的竹筒。竹筒拿在手裏沉甸甸的,還好裏麵的水沒有漏掉。顏卉打開竹筒喝了一小口水,無奈地想:“幸虧回去拿了這桶水,雖然沒吃的,有這桶水,應該也能撐一個星期吧。”
想著想著,身上的痛感也沒這麼強烈了,再加上一天的奔波,顏卉早就體力透支。這會沒事幹,竟然迷迷糊糊就睡著了。這一覺就睡到了天荒地老半睡半醒間,覺得肚子餓得咕咕叫,喉嚨幹澀,但是她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
期間還夢到落在叫自己,顏卉努力睜開眼,想回答他,但是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接著又沒知覺了。
直到被一陣喧鬧的聲音吵醒,顏卉才徹底清醒過來。睜開眼睛,顏卉被強烈的光線刺地發疼,她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睛,然後用手遮住雙眼。緩了好一會,才發現天已經大亮,原來她睡了一整個晚上。
顏卉覺得頭昏昏沉沉的,渾身都沒力氣,摸了一下額頭,才發現額頭有點燙手,想說幾句話,但喉嚨就跟火燒了似的,火辣辣地疼。她不由自主地舔舔嘴角,發現嘴唇都裂開了。顏卉嚇了一跳,自己這是多久沒喝水啊,怎麼幹成這樣。
伸手摸了摸,找到了倒在角落裏的竹筒,打開一看,裏麵的水還是滿的。一看到水,顏卉就再也忍不住了,仰起頭咕咚咕咚喝起來,顏卉真是渴壞了,三兩口就把水喝了個精光,知道竹筒見底,她才覺得好一點。
喝完了水,顏卉才勉強能發出一點聲音,她衝著洞口拚命喊出了幾個音節。是的,就是幾個音節,因為她現在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顏卉聲嘶力竭地喊了幾聲,但上麵的人並沒有回應,看來他們是沒聽到。
顏卉不死心,又喊了幾句,終於,蓋在洞口的植物被掀開。植物被掀開後,洞口的泥土也掉下來一截,顏卉來不及反應,就吃了滿口泥土,眼睛也被迷得睜不開。
等到她鼻涕眼淚橫流,終於把眼睛裏的泥土清理出去以後,剛好有人抓住了她的手臂,把她拉了上去。但顏卉沒想到的是,她睜開眼,並沒有看到意料中熟悉的臉龐,眼前的這些人,她一個都不認識,而且看起來個個凶神惡煞。
顏卉一驚:難道自己遇到了原始社會的土著?這些人看起來都不是善類,自己落到他們手裏,怕是凶多吉少。
顏卉心裏恐慌不已,逃跑的念頭掠過腦海。但是一動,腳就疼得厲害,她根本沒逃跑的機會。而且這些人個個牛高馬大,還帶著武器,想要逃跑,怕是沒跑兩步就卉被刺成刺蝟。
顏卉此刻,可以說是心如死灰了。她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女記者,每天工作勤勤懇懇,遵守職業道德,從不做哪些微博眼球就歪曲事實的報道,但還是被一陣海嘯刮到了這鳥不拉屎的原始社會。
被刮到這就算了,曆經千辛萬苦好不容易存活下來,現在部落的生活才剛剛好一點,眼看著不就得將來就要奔小康了,竟然一不小心掉進了坑裏。掉坑裏就算了,睡了一個晚上沒被野獸吃掉,現在倒好,落到土著手裏,待會可能要被當做羊肉片涮掉。
難道自己辛辛苦苦長大,然後辛辛苦苦來到原始社會,再辛辛苦苦存活下來,就是為了給這些土著當羊肉片涮掉嗎?真是想想就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