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花溪村外救回關林
穀耕勤和李辭歸聞說,忙一起走了出來。卻見石頭弓著腰,正背著個人斜著身子走進院門,李辭歸忙繞到他身後替他托著,穀耕勤則回過身去,把西邊的一間小屋門推開,再一起把那人搬到床上。
他看著一身汗的兒子,關切地問道:“這人是咋回事呀?看樣子傷得不輕啊!”李辭歸見穀大叔已開口問起,便靜靜立在背明處聽著。石頭則是一邊喘著大氣,一邊擦汗說,“俺也不知他是咋傷的。俺是在…在…”
突然,他發現暗處的那人竟是李辭歸,立馬驚喜地喊道:“哎呀,咋是你呀!辭歸哥哥。啥時候來的呀,啊?”又興奮地衝父親說,“爹,俺就覺得哥哥這幾天會來嘛;你偏不信。”又回過頭衝李辭歸說,“你是來取‘地精’的吧?”
“哎哎哎,你別光顧著高興!”穀耕勤指著床上的傷者問道,“快說,他是在哪受傷的?”可是還沒等石頭開口,正要替那人檢查傷口的李辭歸卻先自“咦?”了一聲,便忙撥去那人額上的頭發。
李辭歸盯著眼前的傷者,頗為吃驚喊道:“呀,這不是關林嘛!他是三花堡的人嘞。”又衝愕然的穀耕勤父子說,“前陣子,他和彭堡主上過我那兒,因而認的。”說著,忙替關林查視起傷情,並吃驚地看著關林的肩膀說,“這是槍傷!”隨即衝穀耕勤父子說,“石頭,你快去準備些燙水。穀大叔,您去把我叔叫來。”
“哎。”穀耕勤才待要轉身時,卻聽見“不用叫了。”原來李時淵早已站在了他們身後。他走上前仔細地查看了一下,又把了把脈說,“不礙事。這孩子失血過多,加上驚恐勞累,才如此的。”又從衣袋裏摸出一包藥散和兩粒藥丸遞與李辭歸說,“擦試幹淨後,把這包藥撒在創口上。醒來時,再把這二顆丹丸服了。”說完拍了拍手,衝他幾個說,“沒大事,四五天就好。”
穀耕勤瞧著長噓了一口氣,頗感慶幸地說道:“這孩子也是不幸中的萬幸!趕上你們在這。要不然,還真不好弄呢。走,回屋坐去。”
石頭很快端來的熱水,李辭歸即替關林清洗了傷口,又給他敷上了金瘡藥。隨後他把石頭叫到一邊問:“哎,在哪兒發現的?就他自己嗎?”石頭忽閃著明亮的眼睛,點了下頭說,“嗯,就他自己。”隨即又補充道,“喔,還有一匹馬,倒在了離他幾十步的地方,死啦。”
李辭歸聽了,想了想,心底不免為彭飆擔心起來。他回到關林身邊並替他扯了下被子。石頭則指著關林問,“你跟他熟嗎?”
“說不上很熟。”李辭歸抬起頭來說道,“說來,我跟他們認識,還真就應了那句‘不打不相識’的老話!當時他還有一個夥伴,叫齊猛。”
“你一個打倆啊?”石頭卻突然好奇地問道,李辭歸則毫不為意地說,“這有啥的。我還獨自打跑過仨獨食客呢!”石頭即忽閃的眼睛說道,“準是咱野地裏分手地那次?”又頗為遺憾地說,“唉,要俺也在就好了!”
忽然,他大聲道:“進門時,俺瞧見有一屋子的人嘞。你們這是要上哪呢?”並央求說,“辭歸哥哥,這次說啥也得帶上俺。”李辭歸忙示意他小聲點,又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我倒是有這個意思,就不知道你爹同意不?”
石頭忙打包票說:“俺爹準同意!”又急切地問道,“那去哪呀?”李辭歸應道,“歧岩觀。”又問,“哪兒的路你熟嗎?”石頭拍起胸脯說,“熟!可熟啦。這一帶的數百裏地,沒俺不熟的。”
石頭不由地又抬高嗓門,李辭歸即衝他怪責道:“噓~,你就不能小聲點嘛!”石頭看了眼關林,並伸了下舌頭。李辭歸即又製止他說,“別伸舌頭!爺們可不興這樣。”他竟把爹爹管教過自己的話用在了石頭身上。石頭忙壓低了嗓門,小聲問道,“那咱啥時候動身哪?”
“這個嘛,得要等他們……”李辭歸才要往下說,就聽關林在喊,“水…水…水!”石頭忙倒來了碗溫水,李辭歸則將關林輕輕扶起,再接過水來喂他,關林吧嗒了一下眼睛,便閉著眼睛一口一口地把水喝完。水喝完後,他喘了口大氣,並迷糊糊地四下張望,很快又合上眼來。
李辭歸見他醒來,忙輕聲喚道:“關林、關林,你醒啦!”見關林沒啥反應,便提高了聲調喚道,“關林!是我呀。我是李公子,你聽見嗎?”
關林睜大眼來盯著李辭歸,隻一小會兒,他忽然抓住李辭歸的手,吃力地央求道:“公…公子!快去找…找回俺彭堡主,他…他遭人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