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醫養乃人與天合(1 / 3)

馬忠一進到門來,即衝李時深說了聲:“恩公,俺回來了。那些鮮草藥都送藥房了。”然後便急切地說道,“恩公,現有件急事得向您報告。”因忽見吳霸山也在座,又忙道,“喲,吳會長,您也在哪!正好,這樣俺就不用再跑去找您啦。”見馬忠如此口氣,吳霸山不免驚疑道,“咋啦?遇匪了!”李時深則招呼說,“不著忙,先坐了;喝口茶再說。”馬忠端起茶碗,坐到一邊,即衝李時深問道,“恩公,三花堡的老堡主,您可認得?”

“你指的~,”李時深疑惑地看著馬忠說道,“可是彭悝老堡主?”馬忠點頭道,“正是!”李時深這才說道,“認得,他還拜我為兄呢。咋啦?”馬忠看了眼一旁的吳霸山說,“二年前,他已故去了。”

“啥!?”李時深聞說吃了一驚,隨即搖頭說,“沒道理,不可能!彭老堡主的身體一向好著呢。”不過,他還是問道,“你可知道,他是咋死的嗎?”

馬忠說道:“具體情形,俺不清楚。”並回想著說,“俺是在采藥回來的路上,碰見了他的兒子才知道的。彭老堡主的兒子名叫彭飆,現今是三花堡的堡主(前已有介紹)。”

一旁的吳霸山聞說,私下是不禁大吃一驚,心想,“這三花堡不是才跟老二他們幹過一仗嘛!咋活動到這一帶了?難不成他們是衝著六弟來的?他妹子可是六弟幹掉的呀。”他如此想著,不由地看了看小六子所在的屋子;李時深卻是疑惑地看著馬忠問,“你…跟他熟?”

馬忠點頭說:“熟!不瞞您說,說起來,俺也算是他的半吊子師父呢。”馬忠進一步說道,“當年,他父親見俺有些功夫,便留下俺教了他些日子。”李時深見說,若有所思道,“喔?是這樣。”馬忠則繼續說,“俺是在柳楊村和灸裏鎮的岔口遇上他們的。當時他正領著十來個人,趕著往皇城莊去。小子眼尖,跑過去後又喊著‘師父’折了回來。俺認出他後,說了會話。他知俺被恩公收留後,他還與俺說,恩公與他家也是有大恩的!並說,他此次出來有倆目的,一是要拜見恩人,二是要向恩人討教一事。俺問他啥事?他隻說,待明日見了恩公再說。”

馬忠喝了口茶,又看了看吳霸山說:“他一說完,便將隨行的人馬分作兩撥;一撥由他領著去了皇城莊,另一撥和俺一起回了灸裏鎮。俺把他們領到了‘朋來客棧’。”說到這,馬忠放下茶碗,望著李時深並小心道,“恩公!您看~,俺…俺明天可以帶他過來嗎?”

李時深則爽快道:“來呀!咋不來?他要不來,我還不依呢。”馬忠舒了口氣,因見吳霸山神色凝重,便衝他說,“吳會長,您不必擔心!俺已跟他們說了,灸裏鎮乃上良之地,自有一套安保規定。俺要他們不得在本鎮舞槍弄刀,不得生事胡來。彭飆也跟俺拍了胸膛,他說‘別的地方,俺不好說;可是在恩人的地麵,師父大可放心!’”

吳霸山見說,卻是哈哈大笑道:“馬忠師父!俺放心著呢。說到底,俺這個會長,全是借了望公的威望才撐起的呀。”馬忠便笑著起身,如釋重負地衝他倆說了聲,“恩公、會長,哪俺去啦。”說完便匆匆走了。

李時深則讓下人去通知管家,要他準備好一桌酒席,並特意遞了個藥膳方子,然後便邀著吳霸山繼續喝茶。

他擱下茶碗,舒了口氣說:“方才,取針時,見您那兄弟睡得香穩,呼吸周勻,想必其病邪是穩住了。一會醒來,再替他看看,就知其恢複的程度。你呀,大可不必太擔心了。”吳霸山忙起身作揖道,“望公,哪俺就先替俺那兄弟謝謝您啦!”說著,他禁不住好奇地問,“望公,這用針、用炙的方法,俺是見過的;可您這麼個用法,尤其是那一疊不同顏色的窗格,俺倒是頭回見著?”李時深示意他坐下,並有心說道,“會長,您注意到了那些窗格的顏色,可您有注意到方位嗎?”

“方位?”吳霸山自是一愣,即搖頭憨笑道,“嘿嘿,不曾注意到。難不成,這也有道道?”李時深微笑著說,“有!”又示意道,“來,喝茶。”倆人端起碗來,飲上一口,擱下茶碗;李時深則提壺續水問道,“會長,裝上了那肉紅色的窗格後,您覺得屋子像啥?”

“像啥?”吳霸山應了一聲,想了想卻是搖頭說道,“隻覺得室內暗紅,並不知像啥。”李時深便問,“哪您夜裏烤過火吧?”他看了一眼吳霸山說,“手背上的顏色是不是紅的?”見吳霸山點頭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