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睿。”
一大早就有電話打過來,林子睿接起電話的瞬間,臉上的表情略帶嚴肅,昨晚徹夜沒睡,今早起來臉色不大好。任何一個男人,在聽見那種事情之後,在知道自己的女人躺在別的男人懷裏的時候,都沒有辦法笑得出來吧?
酒是最好的能讓人忘記煩惱的東西,可是他卻不能在病房裏買酒喝,所以站在陽台上抽了一個晚上的煙。
“爸爸,您這麼早打電話過來有什麼事?”
一點都不詫異,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隻怕他早就從各種渠道了解到了信息,昨天出事,今天才打電話,已經比預計的要晚了。
“如果是為了那件違章開車的事情,那麼您放心,這件事情和您一點關係都沒有,我自己會處理好。至於其他的事情,您說了,會給我時間的,而現在還不到那個時間。”
對於他要說的話幾乎已經了如指掌了,而別的話卻並沒有放在心上。
他的眼神清晰而明朗,林子睿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在努力的方向是什麼,這一切都和他的想法不謀而合。
林爸爸略帶無奈和疲憊的語氣透過手機從彼端傳遞過來:“找了那麼些年已經成了魔障了嗎?你不願沿著我鋪好的道路走下去,想走自己的路,想找那個孩子,這我不反對也給了你時間,但是你不能找到感覺相似的就瘋狂了呀!”
他的歎氣,他的無奈,他的疲憊,甚至他的執著和阻攔,那一切他都清楚,林子睿很清楚,可是卻也明白,他要做的事情不是這一件兩件。
他想要的是什麼,這些年他一直很清楚,也很堅持。
“這些年,你究竟有多少個用相似來代替的個例,不需要我一一說明了吧。子睿,家裏不會逼著你相親,也不會逼著你一定要繼承父業,你的兩個哥哥有能力接手我手上的一切,我不會逼你,但是,你不能迷失了自己,為了一個找不到的人而讓真正的你完全消失!”
林子睿緊抿著雙唇不語,對於爸爸的心思,他也很清楚。大好的前程唾手可得,但是卻自願到這裏做一個小小的市長,這個官銜在他們家來講隻能算是一個九品芝麻官。可是他卻毅然來到了這裏,因為這裏距離那個孤兒院很近。
隻為了這個理由,也隻有這個理由。
這些年來,能動搖他的從來都隻有一個:傾城!
手上還緊緊地攥著那個項鏈,他重新找人串了起來,包裝過以後變得異常名貴起來,目光盯著那串項鏈充滿了柔情,連眼角的笑意都變得柔和。
“我沒有。”
“你沒有會鬧得人盡皆知?各大報社媒體都在拚命挖你的底!一旦被抖出來,我們連一天安靜的日子都別想過了,他們哪裏會輕易放過?而你,想繼續做個安靜的小市長也不可能!為一個女人,又是女人!是不是和她很像的女人?”
林子睿當真覺得這樣說話很累很吃力,不管說什麼話,都感覺像是在討價還價似的。
“放心,我有分寸,在您說的那個期限之前,我都是自由的,所有事情我自己會解決,不會影響到哥哥們的選舉和地位。”
至於他們在暗地裏幫助他的事情,那麼就不算在其中了。
林爸爸似乎也找不出什麼來反駁,那個期限是他自己定下的,如果推翻,豈不是自己在扇自己耳光子?他當然不會那麼做。
無聲地歎了口氣,說了句好自為之,便掛了電話。
其實那句好自為之,也是在給他一個警告,可是他不懂,十幾年的執著不是說變就能變的,對他而言在,傾城是一個夢,也是一種信念和信仰,無法拋棄。
除非有一天基督教的人不再相信耶穌,中國人不再拜佛,可是,那可能麼?
吃飽喝足,冷昳琤神采奕奕地上班去了,隻留下顧傾城依然躺在床上起不來。
某些方麵真的很奇怪,她會全身酸痛無法起身,可是他卻精神滿滿,好像是吃了什麼保健品似的,健步如飛。
連伸伸胳膊都覺得累,真的是很累了。昨晚不知道弄到什麼時候,今早一張開眼睛,又折騰了將近一個多小時。
腰部酸痛尤為明顯,肩膀上也酸酸的,略帶疼痛。
她孩子氣地伸了伸懶腰,卻窩在被窩裏不願意起來,渾身都感覺被碾壓過似的,根本緩不過來。
耳邊各種各樣的聲音傳過來,帶著莫名的浮躁,悶在被窩裏的幻想被打破了。
門外的敲打聲傳遞過來,咚咚咚,不知是誰先發出了聲音。
“少爺特地吩咐的銀耳紅棗湯,等顧小姐醒來以後喝。不知您是否現在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