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我麵前提小四!他就是一萬年不變的老妖精!你見過十八歲和二十八歲長得一模一樣的怪胎嗎?你見過十年如一日容顏不改的嗎?他***熊,連體重都不曾變化過!”
他似乎有一肚子的氣沒有發出來,說著說著,聲音卻小了下去。秦三一直都鄙夷的眼神看著他,實在是不想承認有這樣的同伴。
花牧野自知尷尬,咳嗽了一聲,轉移話題道:“嘿,這回你家老頭總算是派上用場了,冷老大這次是和政界的人杠上了啊!回家好好跟你外公套套近乎,借個個把人出來使使,軍政一家麼!總得給幾分麵子。”
這邊正說著,一通電話打來,傳來小四略帶焦灼的聲音:“秦三,借你二百精兵一用,老大的心上人不見了。”
他也著急的,這才一個晚上的時候,這位大大就惹出這樣的事情來了,真不知道若是時間久一點,會有什麼樣的精彩呢!他們這樣的人最害怕的就是寂寞了,人在高處不勝寒,若是常常能有這樣的樂子出來倒也不壞,但前提是不需要他們勞心勞力。
花牧野剛剛還說著呢,人就打電話過來了,他不免戲謔道:“小四,除了你的阿姐,原來你還會擔心人嘛!”
所有的聲音都沉澱下來了,好像時間在這一刻停止了,花牧野自知說錯了話,神色略有不自然,禁了聲,不再說話。
“她的身上刺了老大的家族的族徽,我親手刺的,人不見了,今天上午不見的。”
見說到了正事上,也沒有誰敢再嘻嘻哈哈了,都異常正經,凝神傾聽著,族徽的意義他們都明白。
秦瀾嚴肅道:“我馬上打電話回去,時間太急迫了,一時之間可能借不到那麼多,一半的數量還是有希望的。”
花牧野將頭扭到一邊,靠著窗久久不語,大哥他……決定了麼?
這一天注定不平靜。兩百人的精銳部隊忽然出動,用以後備警力人員竟大白天的出動了,全部便衣行動,陣勢之大,讓人誤以為是哪個國際毒梟潛伏在這裏。
馬路上也忽然攔起了黃色警告,所有的車輛都必須減速檢查,不知情的人都以為是有國際犯罪團夥在這裏作案,個個神經緊繃,異常慌亂。也有探頭探腦尋找信息的,層出不窮的狀況令人啼笑皆非。
花牧野和秦瀾兩個人並沒有見過顧傾城的長相,所以他們能做的隻有不斷地出動“兵力”,坐在陣營內指揮指揮,至於具體怎麼找,也參與不進來。彙合以後,大本營內所剩無幾的人,其餘都出去了。
手頭上可以用的也隻有那麼幾個人罷了,手下大部分人都沒有見過顧傾城的廬山真麵目,所以出動的時候是一個認識的領頭,分配任務下去。
而此時,作為當事人的顧傾城卻一無所知,對這裏的情況沒有半分了解。
她隻是醒來渾身酸痛,泡了個澡舒緩一下精神,出來接了個電話,中午不到點出門赴約。餘伯派了司機接送她的。隻是到了目的地,喝了杯水,反而有些暈乎乎的,腦袋不好使,似乎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等她醒來,已經在這裏了。
她努力睜大眼睛,好讓眼睛能夠看見更多的東西,因為藥力的關係,到現在,還是有些意識渙散,看不清前麵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她所想的那樣。
她清楚地記得,約她的人是肖小兔。
小兔不是這樣的人,她在心裏一遍遍地告訴自己,不能這麼想的,因為全世界都可能背叛她,可是這個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親密夥伴是不可能的,對她而言比起朋友更像是親姐妹,是無法分割的存在,如果有可能,她希望她過得幸福。
“小兔?”
她動了動嘴皮子,嘴巴幹得很,根本發不出任何的聲音,頭昏昏沉沉的,痛得厲害,感覺腦子還麼有完全反應過來,可是眼睛卻清醒了,看見了那張熟悉的臉。瞳孔中映著的分明就是她!
外麵的光灑進來,落在她的眼中,頹然地放下手臂,她躺在柔軟的床上,可身上卻毫無力氣。甩了甩頭,企圖讓自己的腦袋清醒一點。
“小兔,你打算幹嗎?”
被綁到這裏不是她的本意,可是來到這裏也沒什麼不好,於她而言,隻是換了個地方吃飯睡覺罷了。
肖小兔下巴尖了不少,臉上的嬰兒肥早就不知道貢獻到哪裏去了,突出的眼珠子更顯得她眼睛大臉小,原本的鵝蛋臉如今變成了巴掌大的瓜子臉,她看著也心疼。
冷昳琤那個男人對她而言真的那麼重要嗎?重要到沒有他就活不下去?如果果真如此,那麼就算是把他敲暈了拖著過來,她也依然會那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