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陷入了回憶之中,神色略有恍惚,倒是沒注意到那些人忽然近身了,就在她的身旁,她抬頭的瞬間,猛地被嚇到了,身體往後一仰。
“哎喲,嚇到你了吧?別怕別怕,我們就是來聊聊天的,嗑瓜子不?”她帶著很濃重的地方口音,說話的時候也是很隨意的,身上有屬於她的體味,她把手上的瓜子往前遞了遞。
顧傾城目光掃過她的手,這雙手上長滿了繭,粗糙不堪,看起來像是一雙六七十歲女人的手,手指甲多半被磨掉了,有些掉了半塊的指甲蓋,有些指甲中帶著黑色的泥,看起來非常髒,而被她啃過的瓜子殼,全部扔在了地上,很髒。她著實沒有心情去吃這個了。
搖了搖頭,謝絕了她的好意。
其中有個女人尖聲叫道:“人家是大城市來的,哪裏是我們這樣的鄉下人比得上的,嘿,你還自作多情幹什麼,她是嫌你髒呢!”
她說話很刻薄,不過卻也說到了點子上,其他的人似乎也察覺到了,那女人又唯恐天下不亂,喊道:“瞧這,飯菜不是沒動過嗎?不用說也是嫌棄你髒!”
胖女人回頭一看,果真還是按照原來的樣子整齊地放著,沒有動過,她心裏略有些不平衡。
眼中甚有些委屈:“大姑娘,你嫌棄我直說啊!俺們是老實的鄉下人,哪裏懂你們這些講究?你不要就說不要,這糧食可珍貴著呢!”
幾個女人都用責怪的眼神看著她。
顧傾城百口莫辯,她不是這樣嫌棄的,隻是真的有潔癖而已。
但是和她們說道理似乎又講不通。
索性選擇了沉默。
見她不搭話,幾個女人也甚是覺得沒趣,所以慢慢地一個個離開了。
又隻剩下了她一個。
這樣也好,一個人的世界總是安靜些。
男人們的世界和女人們的世界隻差了一個薄薄的窗簾布都算不上的遮布。忽的,一個男人撩起簾子,從外邊鑽進來,淫笑著衝著那幾個女人走去,如無人般的將胡子咋啦的臉湊了過去。
在那女人旁邊的幾個人都很自覺地推開一步路,留給他們獨自的空間,可是地方不大,就隻有那麼點地,他們在一旁脫了衣服滾床單,她這裏能清清楚楚地看到交歡中的男女,***的胳膊,白花花的**交纏在一道,異常醒目。
她尚不習慣這樣的發展情況,心裏有些難以接受。閉上眼睛也能聽見水乳交融,***無法因為床單的遮擋而減少些,依然充斥在耳膜裏。她觀望著其他幾個人,似乎都習以為常,臉上已經麻木了。
緊接著又進來一個男人,脫掉衣服,光著膀子,呸了一聲:“他娘的!二傻,你他娘的就不會輕點,搞得老子心都癢了!”一個枕頭扔過去,抓住一個女人就上。
有了第一二個,外麵的人也躁動不安了,罵罵咧咧地喊著什麼聽不清楚。
又有兩個男人進來,各自帶走一個女人,現在這裏剩下的就隻有顧傾城一人了。她忽然有些莫名地害怕起來,對於這裏的風俗極為不解,大概是女人不當回事的,可以隨意使用。
身處這樣的地方,別說是安心了,連安靜待上一會兒都成了不可能。
她抱著肩膀,縮成一團,卻不敢離開,因為走出這裏,將遇到更多的男人。
她躲進了被窩裏,雙手捂住耳朵,不敢想,也不敢有什麼大的動作,腦子裏全是亂七八糟的想法,但是不想並不代表不會發生。
一個醉醺醺的男人進來,長得極為高大,但是臉上卻掛著猥瑣的笑容,正是這條船上的船長,他身上隻穿了一件白色的背心,顏色已經帶上了淺淺的黃,有種很髒的感覺。而身上時不時傳來的汗臭味,也讓她掩鼻嫌棄。
他一撲上來,抓著她的雙手,充滿淫邪的眼神在她妙曼的身體上流連。
“嘿,來幹一炮吧!”
顧傾城掙紮著,可是她的力氣卻遠遠比不上那人的。她扭動著身體無疑是更加惹火身上的男人,隻能不動了。
“我不是那樣的女人!”
船長卻笑道:“不是?你不是因為上了別的男人的床所以才會被送走嗎?哈哈,還不是,現在我用你,是看得起你,明白不?”
嘴巴裏帶著濃重的煙酒味,足以令人作嘔,可他卻意猶未盡,一次次地親著她的臉。
她強忍著屈辱地淚水,硬聲道:“誰告訴你的?”
船長淫笑:“不就是送你來的人麼?他還告訴我,這船上寂寞得很,正好可以用你解寂寞。你看,這不正好,我送你到你要去的地方,這幾天就陪著我樂嗬樂嗬,算是你的路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