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媒體就是喜歡把小事情鬧大的人,所以僅僅是冷氏集團少總另有新歡這還不夠,一組組相互對比的照片又重新出爐了。一邊是冷昳琤和新歡舊愛的照片,一邊是季紹凡和顧靜嫻相互恩愛的照片,而隻有顧傾城是孤零零的一個人,站在遠處,看著兩對幸福的人。

大概是惡搞吧,但是卻也是她此時心情的真實寫照,真的是無言了。

她不知道明天的新聞會是怎麼樣,可是這條這麼有東西可以挖掘,隻怕到時候會有源源不斷的新聞出現的,而她,無疑就成了最為令人矚目的人物了。

尷尬地坐在沙發上,身體都在顫抖,她卻不知該如何陳述自己現在的心情。

沈梅卻在一邊大呼:“沒想到他會是這種人!這也……太過分了吧!”

她氣憤地大叫:“哎喲,這是作孽啊!男人就沒有一個是好東西!看看他們這些有錢人,一有錢啊就喜歡這麼花心的在麵找了一個又一個。”

她卻忘了,她自己的丈夫和她的女婿也同樣是有錢人,其實隻是想要不斷地將話題轉給她,卻一次次將自己也拖入了陷阱之中,尚不知道。

顧傾城不想再這裏多做停留,隻會讓她感覺更加難以呼吸。

“我先上樓了。”她打了聲招呼就轉身上去了,而樓上的景象是她難以想象的。

她的房間早就變成了雜貨間,不管什麼東西都堆放在這裏,蜘蛛網都結了起來,地麵上的灰塵也估計有好幾寸的厚度了,如此狼狽不堪的地方,卻是她要生存的地方,要留著的地方,還真是讓她感到匪夷所思。

還能住人麼?

她剛一打開,保姆就略帶歉意地過來喊住她:“傾城小姐,是太太吩咐這間屋子空出來了……所以。”

其實她不解釋,她又如何會不明白呢?大概也清楚了沈梅在樓下的那一番做作,其實都隻是想做做表麵功夫,好告訴所有人,她所做的事情是正確的。在家裏,她們從未虧待過她,是這個意思吧?

可是這樣又有什麼意義?不知道的人以為是發生了什麼呢?

誰都不知道的事情,往往會在一瞬間給了人希望又給人絕望。

她苦笑著,看來今天注定是要一個人度過了。

走到樓下,唯一覺得奇怪的是,今天的顧靜嫻太過安靜了,不過她不吵鬧也是好的,至少對她而言沒什麼壞處。她也不想一見麵就和她唇槍舌戰。

沈梅見她又下樓,忙道:“啊,是不是房間太久沒人收拾,所以不能住?我馬上去收拾出一間房子來!”

她大聲叫著保姆的名字,但是保姆卻沒有任何反應,顧傾城也明白,其實那隻不過是裝腔作勢罷了。

她的本意是不想她留下來的,否則剛剛就該提前說了。

她笑著拒絕:“不必了,我去朋友家住一晚。”

她才走到門口,卻被季紹凡一句話堵回來了:“你哪來的朋友?”

是啊,她忽然覺得自己很可悲,活到這麼大,卻居然連個朋友都沒有。唯一的朋友肖小兔,如今恨不得她消失,又怎麼會收留她?何況那天的那隻船,她真的不想懷疑,是小兔提前打了招呼,所以那些人才會那麼放肆,她真的寧願相信是他們見色起義,所以才對她心懷不軌的。

可是那一切又還有什麼意義?

不管是不是,隔閡總是產生了。

她轉身,卻看著他無聲地笑著。

是,過去那麼多年的青春都奉獻給了他,眼前這個溫文爾雅的男人,曾以為是一輩子的良配,卻沒想到竟然是一場沒有結果的歡愛。

她無悔的青春全部都耗費在這上麵了,可是她卻沒有得到一個可以始終如一的男人,何況是那麼幾個月的相處而換來的男人呢?

她什麼話都沒說,卻已經是對季紹凡最好的責問了。

那麼多年的感情,卻換不來一朝的信任。

季紹凡,辜負我的何止冷昳琤一個人,你不也是?

何況,最讓我傷心的就是你,而不是他。因為三個月的感情和三年的感情是沒法同日而語的。

她愣是沒說,季紹凡卻感覺內心遭到了鞭撻。

他的不自然顧靜嫻感覺到了,她忽然像是瘋了一樣衝了過去,抓著顧傾城就是一陣猛打。

“你是壞女人!壞女人!你是壞人!”

她瘋狂地拉扯著顧傾城的頭發,她吃痛卻抵不過顧靜嫻的力道,此時還愣在一旁的季紹凡也反應過來了,急忙上前拉住顧靜嫻。

“別鬧了,小嫻,這是傾城,是你妹妹!”

顧靜嫻卻堅決不放手,長長的手指甲猛地抓了她的臉,左臉頰上火辣辣一片,紅色的血痕在臉上展露無遺。她迅速地捂住自己的臉,然而,傷痕已經存在,無法消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