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忙把傭人後背傷口裏麵的淤血用力擠了出來,其實是屍血,這時全變成了黑色的液體,足足有半臉盆之多,散著一陣陣的惡臭。
擠完淤血後,夏明再在傭人的傷口上敷上消炎藥跟一些自己特製的糯米粉。
看傭人的情況被自己控製住,夏明忙要去找冷爺的爺爺。
停放冷爺爺屍體的地方在冷爺別墅後麵的一幢瓦片房子裏,房子有三間平房,這是一幢超過一百五十多年曆史的破舊房子,是清朝留下來的產物,之前連牆壁都是土築的。
那房子土築的牆雖然之前被冷爺改造成實磚牆了,但這樣的建築其實沒什麼古玩價值,早就該弄掉了,最主要的是冷爺的爺爺的爺爺,甚至還可以往上鑿兩代,都是在這幢瓦片房子裏斷氣的,不出意外,是個很凶險的房子。
世界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自然就有了路;世上本沒有什麼凶宅,但在裏麵死的人多了,自然就成了凶宅。
夏明看這瓦片房子還在,不由地看著冷爺說,“上次我在這的時候,不是讓你拆掉這幢破舊房子的嗎?”
冷爺其實早就想拆了這幢爛房子,他的別墅也沒建成多少年,後麵杵著這麼一幢破舊房子,顯得很不協調,冷爺說,“我也想拆,但我爺爺不讓。”
想著這破舊房子之前不知道有多少人斷氣在裏麵,夏明說,“那你爺爺過逝你也得找個好一點地方放著,你又不是沒地方放,怎麼把他放這裏麵?”
冷爺還覺得自己有點冤,“這是我爺爺上午還沒斷氣強烈要求我的,說我的很多祖輩都在這房子裏斷氣的,所以他逝世之前也要呆在這房子裏麵。”
夏明不想再爭論這個話題了,走到窗戶口朝裏麵看了看。
房間裏一片狼藉,壽衣、花圈之類扔的到處都是,各種祭品的瓜皮、果核也扔的到處都是。
打開冷爺晚上才加上去的那鐵門走進房間後,夏明看冷爺爺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伸手在它鼻孔處試探了一下呼吸,額頭上感覺了一下溫度,已基本可以判斷冷爺爺逝世的時間有超過五個小時以上。
冷爺跟冷家幾個傭人隻敢站在房間外麵,生怕冷爺爺等會又詐屍跳起來咬人。
夏明扳開冷爺爺的嘴巴再檢查了一遍,發現它的牙齒仿佛有變長變鋒利的傾向,夏明回頭看著站房門口的冷爺說,“不要再給你爺爺辦什麼喪事了,趕快找地方火化掉,最好等會就火化掉。”
冷爺這趟還打算風風光光給爺爺辦個喪事,在眼前這地方很多人對老人生前不怎麼樣,但都想為死去的老人風光大葬,仿佛花再多錢都無所謂,這樣做的目的當然是為了麵子。
“這怎麼行,我還打算給我爺爺風光大葬一番呢,這也是我爺爺生前要求的,我不能違背它的意願啊。”冷爺要風光大葬爺爺倒不完全是為了麵子,而是他爺爺生前要求過的。
“它的牙齒已經開始在變長變鋒利了,如果你們冷家的人不想再變成像跟剛才那傭人一樣,就趕快火化掉它,而且不能土葬。”夏明說出了不火化掉冷爺爺的危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