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青年劍眉星目,俊朗的有些妖異,有些陰柔。最令人吃驚的是他的修為,盡管他看起來不過二十幾歲,但是他的修為居然已是先天圓滿,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突破至聖徒境。
即便是在七、八品城邦之中,此人也算的上個修煉天才。
他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在宿舍一樓四處翻看著,椅子下麵,桌子下麵每個地方都不放過。
然後,他又大搖大擺的上了二樓。
江焱在三樓。
上了二樓之後,白衣青年又開始到處翻了起來,最後他來到浴室門口,發現了江焱脫在衣架上帶血的衣服,眉頭上露出厭惡之色,連忙後退了幾步,冷哼道:“肮髒的家夥!”
江焱:“”
白衣青年揚手一揮,浴室的門被推開了,浴室裏麵有刺鼻的血腥氣味湧出,白衣青年急忙捂著鼻子,閃電般飄身後退,躲的老遠,又冷哼了一聲:“肮髒至此,與禽獸何異?”
江焱:“”
你媽的!這是我的宿舍好不好?
“沈姑娘為何會關注如此粗鄙之人?”
白衣青年當然不知道他已經把江焱小小的激怒了一把,他兀自喃喃道:“學院為何會聘請此人會導師?如此粗鄙之人,又豈能在學院此等神聖之地任教?”
“沈姑娘?哪個沈姑娘?”江焱心念電轉,莫非是沈心月?他所見過的隻有沈心月。
“此人根本沒在這裏留下什麼線索”白衣青年皺眉,“他這裏為什麼會有這麼多血?莫非他有自殘之癖?”
江焱:“”
“沈姑娘說要搞清楚此人的來曆”白衣青年喃喃:“難道連教務處哪裏也查不到嗎?如此看來,這人還真有些不簡單。”
最後這句話,讓覺得這白衣青年至少還算個正常人,知道分析。
但是下一刻,白衣青年一本正經的猜測道:“擅於自殘身體的世家和宗門倒是很少見,得回去翻翻族內的卷宗才行。”
江焱:“”
這時白衣青年朝著三樓上來了。
江焱眸子一轉,從空間戒指裏麵取出一物,快速進入修煉室上門,虛開著門,然後從窗戶處躍了出去。
白衣青年上來之後,果然推開了修煉室的門,頓時門上有個無數黑不溜秋,宛如泥漿的粘液灑下,白衣青年本想閃避,但後方突然有人推了他一把,他頓時被粘液撒了一身。
難聞之極,宛如糞便的臭氣彌漫開來。
白衣青年先是愣住了,隨後發出了一聲宛如女子的尖叫,尖叫聲響徹方圓數裏。
然後,白衣青年便飛奔出了宿舍。
“水,我要水!”
附近的人從宿舍裏麵出來,隻見一個滿是臭氣的青年飛奔,大喊著需要水。
江焱望著飛奔出去的白衣青年,撓了撓後腦勺,納悶道:“難不成這個時候他還嫌棄我的浴室太髒?”
第二天天一亮,一隻鴨子飛落在江焱的宿舍門口。這隻鴨子通體雪白,翼展很長,顯然極其擅於飛行,但是它落地後走起路來卻是外八字,憨態可掬。
它的大嘴巴裏麵叼著一卷東西。
這是報紙,學院每間宿舍每天清晨都會受到一份。
叼報紙來的鴨子叫做“信鴨”。
信鴨把報紙放在江焱門口之後,用鴨子啄了幾下江焱的門,居然開口人言:“起床了!起床了!”聲音極其稚嫩,宛如嬰兒,顯然這隻信鴨的年紀不大。
江焱開門撿起了報紙,笑道:“謝了。”
信鴨沒有走,抬頭一臉萌態的望著江焱。
江焱莞爾,從空間戒指裏麵取出一塊巴掌大小的水晶丟向信鴨。
信鴨兩眼泛光,跳起來一嘴叼住水晶,仰頭咕嘟一下吞入腹中,嘎嘎笑道:“嘎嘎,你比院長老頭大方多了,嘎嘎”
話音未落,已振翅飛走,快如閃電。
信鴨的聲音哪裏還有半分稚嫩?
江焱笑著搖了搖頭,打開報紙看了起來。
最顯眼“學院頭條”版麵內,赫然有個白衣青年深夜飛奔的身影,且下麵附帶著內容:昨夜有疑似月氏貴族大少爺無忌公子之人深夜飛奔,伴有刺鼻異味,異味久久難以清楚現相關院係已成立調查小組深入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