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浩趕回H市,處理陸林的事兒,人還沒見著,就被米忠國單獨叫到了辦公室。
“蓬!”
米忠國跟個精神病似的,話都沒說,抬手就是一杵子,錘的郭浩直發愣,不明所以的問道:“因為啥啊,米隊?”
“你挺紅唄?在三泉鎮,錢兒沒少掙唄?”米忠國斜眼問道。
“........我最近挺老實的米隊!”
郭浩看見米忠國,也挺迷糊,因為他這人就是一條瘋狗,你也說不上他是真嫉惡如仇,還是上幼兒園的時候,讓大班的孩子搶過錢,反正對待混子,一向簡單粗暴,罵人,打人,經常有的事兒,不管你在外麵是個多大的手子,哢哢就是揍。
“你輕點晃蕩,我快收拾你了!!”米忠國指著郭浩鼻子罵了一句。
“行,你想啥時候收拾,啥時候給我打電話,我第一時間過來!”郭浩依舊嬉笑著,沒皮沒臉的說了一句,對付這樣人,這算是好辦法了。
這邊郭浩跟瘋狗米忠國扯皮的事兒,暫且不提,先說說我和皮特.李,那點騷.氣外漏,激情摩擦的事兒。
.......
張君和老仙徹底消失了,我現在都不知道他倆在哪兒,但這樣也好,我挺放心,自己人都找不到,其他人就更別想了。人家張君專注反偵察三十年,藏的地方能是那麼好發現的麼?能麼???
啤酒廣場如期改建,我一直蹲在這兒,下定決心,不再給綜合執法,消防執法挑刺的機會,現找了個懂行的人,仔細詢問了一下,個體商戶消防安全準則,和室外經營類商戶的規第製度,嚴格要求工人按著我列出的範本進行施工。不他媽就多花點錢麼?!我認了!上供的錢我月月照掏,但自己的地方,也讓你們一點毛病挑不出來!
下回他們再臭不要臉的過來找茬,我也有話說!
晚上七點多,我接到了皮特.李的電話,這B最近對我的態度,稍微有點熱情,下午去CK買褲衩子,還給我帶了一個。不過我對豹紋的東西,一向有點抵觸,總感覺一穿上,就獸性大發,看虎子臀部的眼神都有點異常,這樣不好。
“南南,你在哪兒呢?”皮特.李問道。
“啤酒廣場,你有事兒啊?”
“我找你去唄?”皮特.李娘們唧唧的問道。
“........我這忙著呢,身體也沒空招待你啊!!工地全是鋼筋頭子,你要實在憋得慌,你過來,我捅你三分鍾,解解勁兒,你就回去吧!好不啦?”我這邊挺吵,不想跟他多扯。
“好的啦,你等我,我這就過去!”
“......我操!小夥子,你挺深呐?!現在都達到能量鋼筋頭子的程度了麼?”我無語的回了一句。
“別鬧了,我二叔也在呢,過去找你有事兒!”皮特.李瞎扯了半天,終於說出了該說的。
“那你過來吧!”
我停頓了一下,出言應了一聲。
二十分鍾以後,我坐在了皮特.李二叔的大切諾基裏。
“二叔,你這車可夠低調的!”我上車以後,一點沒客氣,一秒拉親戚,業務相當熟練。
“我喜歡SUV,就像羅納爾多喜歡那綠油油的草地一樣,肆意,自由,奔騰!”皮特.李的二叔沉默一下,用成熟男人的滄桑聲音,和一臉要射了的表情,整了一句。
“咳咳....!”
我文化水平有限,肚子裏也沒啥墨水,皮特.李的二叔出口成章滴,又他媽草地,又他媽羅納爾多滴,我一時間有點答不上話。
“嗬嗬,二叔哪個學校畢業的?!”我幹笑著衝皮特.李問道。
“.......紅星小學!”皮特.李臉色通紅的說道。
“呃......也好,二叔那個年代,對上學都不太重視!”我他媽實在不知道該咋說了,隻能含糊著應了一句。
“唉,我吃虧就吃虧在書讀的少上了,這些年可鬧出不少笑話。去年我去廣州找一個朋友,他說他在增槎路,我說你把地址發我手機上,他一發過來,我就可哪兒問,增搓路在哪兒!!!問了他媽的小半天,問到一個東北的浴池男技師,他說增搓路,他肯定不知道在哪兒,但如果非得要搓一下的話,那可以去他們浴池,158完全可以搓個大飛機........!”二叔挺Jb惆悵的說道。
“哈哈!”
我憋的臉色通紅,實在忍不住笑了起來。
“........二叔,你最後搓大飛機了麼?”皮特.李好奇的問道。
“搓個Jb,我扯胡同裏,就給他倆嘴巴子!”
“哈哈!”
我笑的更劇烈了。
“嗬嗬,不跟你們扯了,向南啊!!聽你跟我家二狗子說,有點買賣,能談談?”二叔思維比較跳躍,突兀間切入了正題。
“.......啊!有個哥,隨口跟我提了一句,我就跟二狗子說了!叔,你有攙和的意思啊?”我坐在後麵抬頭問道。
“你那個哥,是戴胖子吧?”二叔問道。
“那肯定的,別人的事兒,我也不能在中間搭這個橋,畢竟涉及到錢的事兒,而且還不是小數,兩邊都得是關係鐵的朋友,我才敢在中間拉根線!”我認真的說了一句。
“也對,朋友歸朋友,生意歸生意,現在這社會,錢的事兒是最說不明白的!謹慎點好!”二叔也挺嚴肅的點了點頭。
“去聊聊?”我試探著問道。
“嗬嗬,我聽說戴胖子挺忙的,不用預約啥的啊?”二叔調侃著問道。
“別人去,忙,二叔去,那必須閑著!!”我呲牙說道。
“嘖嘖...小磕嘮的給勁兒!”
“紅星小學出來的,能是二五子麼?”我緊跟著整了一句。
“你也紅星的啊!”
“必須滴啊!那不小學中的耶魯麼!!”我傲然回答。
“哎,耶魯,是不是就德國納粹那嘎達的,喊著要種族滅絕那小子?!”二叔挺認真的問道。
“.......開車吧,二叔!”一向要麵的皮特.李,臉都快紫了的說了一句。
“啊!!不對,喊種族滅絕那個,叫希特肋!!勒狗的勒麼!”二叔恍然大悟的說道。
“噗!!!”
我一腔礦泉貫日月,頓時噴了。
“看路,看路!”皮特.李扶額,不停的指著前路說道。
........
開了十五分鍾,我們到了金色海洋,在車上的時候我給章偉民發了短信,所以車停下的時候,他已經站在門口等著了。
“哎呦,偉民!好久不見!”
二叔下車以後,笑嗬嗬的跟章偉民打了個招呼。
“........嗬嗬,那可不,上回賠錢的時候,我沒去!”章偉民伸手跟二叔握了握。
“操,整來整去,小南南說的哥是你啊!”
“別這麼說,他現在是我哥!挺好一個霸道,開出去就給我捅咕碎了!!今天他要不說你過來,我都不能出來見他!”章偉民一句話,瞬間拉定了我和他的關係。這句話純粹是為我準備的,關係不鐵到一定程度,霸道捅咕碎了,章偉民能是現在這個態度說話麼?
倆人一通寒暄,隨後並排走進了金色海洋,我和皮特.李跟在後麵,順著樓梯就往戴胖子的辦公室走。
但到了門口的時候,我停住腳步說了一句:“二叔,章哥,你們進去聊吧,我站門口抽根煙!”
“我操,那哪能行呢?你這牽線搭橋的不在,我們咋聊啊!”二叔笑嗬嗬的說道。
“自己捅咕吧,送到這兒,橋就成了!再往下我就承擔不起了!”我挺明白的告訴二叔,一會的事兒都是你們聊的,我可啥都沒聽見,以後掙了也好,賠了也好,都跟我沒啥關係。
“行,那你溜達溜達吧!”章偉民擠咕了一下眼睛,點頭說道。
“妥了!消費掛你帳昂!”
“........滾吧,滾吧!”章偉民煩躁的擺了擺手。
“你還去啊?”我衝著皮特.李,斜眼問道。
“.......你說,我回來以後,天天就扯犢子了,一直也沒啥業績!!這好不容易整出點事兒幹,你說我進不進去?”皮特.李有點焦慮的衝我谘詢到。
“啪!”
我很認真的拍著他肩膀,沉吟了一下說道:“如果智商好比公路,寬的話算是聰明,窄的話算是傻!那你已經進入了地壟溝時期,再往前走,明顯就沒地了!!”
“那咋整啊!?”
“兩種辦法,第一種是刨地,第二種,是站在原地別動,等待別人刨地,你選一個吧!!”我給出了兩種治療方案。
“........我就至於傻到這種程度麼?”
“信我的沒錯,進去你也啥都聽不明白!!走,下去玩玩,順便談一談,你為什麼給我買一個豹紋的褲衩子!”我摟著他的肩膀說道。
“.......我就覺得還挺好看的!”
“你穿了啊?”我扭頭問道。
“買了肯定得穿啊!”
“來,你摟開個角,讓我看看!”我好奇的說道。
“......滾他媽遠點!真當我二五子呢?這有監控!!”皮特.李掙紮著說了一句。
我倆一邊開著玩笑,一邊奔著樓梯走去,就快要下樓的時候,迎麵走過來一個姑娘,小臉有些憔悴,頭發梳著,根本沒化妝。
“啪!”
我頓時愣住。
“唰!”
她抬頭看著我,也停住了腳步。
“你瞅啥啊?”我斜眼問道。
“瞅你怎麼地?”她瞪著大眼睛回了一句。
章一百六十六章一切順利
有人說過,在東北一旦要說出你瞅啥,幾乎就可以確定,下一步就進入自由搏擊的流程了。我也不例外,對麵那個姑娘赤裸.裸的回了一句,瞅你咋地,我當時就炸了,擼胳膊卷袖子,就往前走了過去。
“哎呀我擦!!練練唄?”我斜眼衝她問道。
“別沒話找話,讓開!”姑娘用小胳膊扒拉我一下,就要往前走。
“你認識到錯誤沒?”我橫移一步,再次攔住了她。
“........我有什麼錯??”姑娘倔強的仰著腦袋,抿著紅唇問道。
“啪嗒,啪嗒!”
我伸出手,狠狠在她臉蛋兒上掐了掐,惡狠狠的說道:“南哥說你錯了,你就錯了!明白麼?”
“........向南!!你不是淫.....哇!!”
安安癟著小嘴,大眼睛有淚光閃爍,沉默了兩秒,哇的一聲哭了。
“憋回去!!嚎什麼嚎!”
我佯裝真男人嗬斥道。
“你再吼我一個!!!!!”
“.......不吼就不吼唄,你喊什麼玩應!”我漢子雄風瞬間消散,摸了摸她的小臉,笑著說了一句:“行了,別幹打雷不下雨!!你哭根本不是這個調!”
“趕緊說你錯了!!”安安頓時不哭了,纖纖玉指戳著我的胸口說道。
“別賽臉!”我順手摟過了她的脖子,隨口問道:“這幾天為啥沒給我打電話!”
“你不也沒給我打麼!”
“你能跟我比麼?我長**了,你長了麼?”
“哎哎哎!!這還有個活人呢!啥意思啊?不帶皮特哥玩了啊??要不,我再回去看看?”皮特.李跟在我身後喊道。
........
其實戀人之間,有的時候真挺奇怪的,就好像比孩子說話還不靠譜的,國際政治風雲走勢,今天對罵的狗血淋頭,又整演習,又亮刀槍炮的,眼瞅著就要宣布停止一切外交活動,決裂開幹了,但兩方領導人準保在調和國的摻乎下,產生一個隔空的飛眼,隨後死皮賴臉的和好如初。
我和安安也是這樣,我們的調和國其實就是金色海洋。
吵架以後,安安準保會按時上班,並且時刻關注我的出現,隨後“恰巧”的與我在走廊相遇,而我也“偶然”的看見了她,之後雙方沒皮沒臉的又走到了一起。
我們沒提吵架那茬,也沒提和好的事兒,反正沒啥手續的又搞到了一塊。
但這種搞到一起的前提是,雙方必須相互想念,相互牽掛,隻要每天一閑著,腦中就想起那個有著這樣不好,那樣錯誤的死鬼........
氣頭已經過了,我不想分手,安安也不想離開我,所以我們在心裏,默契的達成協議,因為愛情,各退一步......
我們三個走到了一個空包房裏,安安迫不及待的問著我這樣那樣的情況。她已經知道我和郭浩鬧翻了,所以很擔心,但我沒跟她提這件事兒,含糊著說道:“老娘們家家的,別老攙和這些事兒!!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你就瞎作吧!啤酒廣場不挺好的麼,你老嘚瑟什麼?”安安有些擔憂的墨跡到。
“再說就又幹仗了昂!”
“懶得管你!”
安安翻了翻白眼,憂愁的說道:“看不見還想,看見了又煩!!李公公,哀家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