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邊。
穿便衣的刑警走在最前麵,他身後跟著兩個同事,劈裏啪啦的從斜坡小路上,往下走去。伢兒看見他們過來,往前幾步迎了上去,隨即用普通話問道:“水上漂的?”
“對!”
刑警頭也不抬的回了一句,又往下邁了幾步。
“我問你是不是水上漂的?”
芽兒愣了一下,繼續問道。
“我不告訴你是了麼!”刑警加快了腳步。
“……領頭的呢?”
芽兒往後退了一步。
“噗咚!”
後麵突然竄出來兩個穿著迷彩服的武警,直接撲到芽兒,並且第一時間捂住了他的嘴。
“嗚嗚!!”
芽兒劇烈掙紮,但兩個武警膝蓋壓著他的後背,他的動作根本沒啥效果。
“忘了告訴你了,我是穿著警服在水上漂的!”
刑警彎腰撿起了手電,衝著岸上晃了三下,武警支隊長拎著折疊85式,直接帶人衝了下來。岸邊跑出來四個武警,眾人彙合,直接奔著船上湧去。
門外麵停頓三秒,武警支隊長抓住門把手,衝著眾人一點頭。
“咣當!”
刑警一腳踹開船門。
“唰!”
屋內剩餘三人直接抬起了頭,隨即第一時間往上一掀桌子。
“嘩啦!”
桌子上的茶杯,撲克,還有現金頓時在空中散開。刑警隊長一腳蹬在斜飛起來的桌麵上,隔著桌板踹倒一個中年,兩步上前,一腳踩住腦袋,槍口低著說道:“老實的!再動彈,斃了你!”
另外兩人想從後門跑,四個武警包抄,其中一人抄起柴刀要砍,還沒等動手,武警後退一步,掄起右腳,猶如伊布怒射足球一般,直接奔其膝蓋掃去。
“嘎嘣!”
鞋尖全是鋼板的軍勾,直接悶在中年的膝蓋上,骨折的聲音應聲而響。他嗷的一聲,靠在船壁上要調整身形,另外一個武警一槍托子,砸在他腦袋上,直接幹暈了!
剛跑到門後的一人,還沒等竄出去,就被人從後脖領子粗暴的往後一拽,身體瞬間騰空,砸在地麵上。還沒等反應過來,幾把槍口直接頂在了腦袋上。
“誰是領頭的?”
武警支隊長扭頭問道。
“……我.操.你.媽,光北敢坑我!出來殺你全家!! ”
領頭的蛇頭被按在地上,惡狠狠的罵道。
“你沒那個機會了!把人帶到後麵去,其餘人埋伏在船艙!”
武警支隊長快速做出部署,同時撥通米忠國的電話,開口說道:“人已經控製住了,就等他來了!”
“好!感謝!”米忠國點頭回道。
……
山裏。
盤山道,猶如被強行塞進深坑裏的巨龍一般,那似被擠壓著龍身一樣的道路,蜿蜒而起伏,狹窄而又漫長。我們兩台車根本不敢快開,保持著均速六十,慢慢往前開著。
“明兒, 路不對啊!!”
突然間誌偉開口說話了。
“嗯,這路有點窄!”光明理解了誌偉話的意思,但卻答非所問的回了一句。
誌偉愣了一下,舔著嘴唇,嘎嘣嘎嘣扭動了兩下脖子,餘光向後麵瞄去,看向了盤山道下麵亮起的車燈。
“明兒,咱到底去哪兒啊?”
胡朔出言問了一句。
我緊搓著手掌,讓手心的汗水蒸發,一聲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