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馬車身顛簸的行駛在砂石地上,即將垂落的太陽,映紅了半麵天空,餘輝灑在荒無人煙的大地上,照耀著一粒粒微小的沙子,爍爍的泛著金黃。
周圍的荒丘,孤孤零零的凸顯在地平線上,不時可見,殘垣斷壁的古怪建築,矗立在火紅的天空下,景色很美,但卻讓人瞬間聯想到兩個字。
孤獨!
是啊,這些建築也許已經存在百年,千年,就是不知道,像我們這樣的旅遊者,它又接待了多少?
大風一起,漫天風沙!!
這裏即荒涼,又讓人膽怯。
不過,這對於沒什麼文化的我們五人組來說,根本無法用相對飽滿的語言去稱呼它!
“我操!這要在這兒埋個人啥的,回頭來找,都找不著!”
蔣經開著車,嘴唇幹裂,頭發粘了吧唧的沾在發皮上,臉色蠟黃,看著憔悴不堪。
“呼嚕嚕!”
車內一片鼾聲,根本沒人搭理他。
“哎,我說,你們跟我說會話唄?!我太困了,再整一會,我就閉著眼睛開了!你造麼,我就順著現在這個節奏,一急眼能開穿越了,你們信麼?!”
蔣經已經魔怔了,走出青銀高速以後,他就不停的磨嘰著,自己就不應該來。
“天快黑了,這裏早晚溫差太大!今天別走的太深了,到入口找個地方先住下吧!”
童匪閉著眼睛,抱著肩膀,緩緩說道。
“大哥,導航都幹懵圈了!!我上哪兒給你找地方去啊?!”
蔣經說到這裏,莫名其妙的急眼了,紅著眼睛,一掌接一掌的拍著導航罵道:“操.你.媽.B的!!哥一到人生迷茫的時候,你就縮縮了!那我要你有啥用啊!?”
“公路還有,就說明你離人的距離並不遠!捋著道幹,能找到有人的地方!”
童匪簡潔的回了一句。
“哥,你咋那麼聰明呢?”蔣經愕然。
“是你太虎!!”
“好吧!”
四十分鍾以後,天際線的太陽,即將隱匿,前方的光線越來越弱。蔣經車開的很快,匆匆一過的瞬間,他突然指著前方喊道:“看見沒,前麵好像有個茅樓!!”
“快開吧, 起碼還有五公裏!”
童匪實在不願意跟他多說話,催促了一句,繼續閉目養神。
又過了十幾分鍾,一個由黃泥塊和水泥混合搭建的小院,出現在我們眼前。
“吱嘎!”
蔣經停下布滿灰塵的悍馬,隨後我們一塊走了下去。
一路上,我由於歲數大了,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再加上沒怎麼吃東西,下車以後眼前發黑,一扭頭,哇的一聲吐了。
“我就說不讓你來,不讓你來的,你他媽非得來!瞅瞅你這體格子,跟他媽紙糊的似的!多累贅!”
老仙暴跳如雷的衝我罵道,隨後擦了擦剛吐完的嘴唇子,邁步奔著小院走去。
小院門口,豎立著一個,由破卡車輪胎支撐著的木牌子,上麵寫道。
加油!
換胎!
住宿!
出售野外生存用品!
“走,進去看看!”
我招呼了眾人一聲,隨後奔著院內走去。
“咚咚!”
院子內一個壯碩的青年,剃著光頭,裹著油漬麻花,非常平破舊的軍大衣,掄著板子正在猛砸一輛北京吉普的車胎。
“哎,哥們?!”
老仙喊了一句,走過去問道:“砸啥呢?!打地鼠呢?”
“試試胎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