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位想好了嗎？”
民政局的工作人員最後一次跟他們確認，如果他們都點頭了，她就會直接在他們的結婚證上蓋章，給他們換取離婚證了。
“想好了。”
坐在右邊的莫向暖先平靜的開口，一點都沒有猶豫。
而坐在一旁的祁連野卻一直黑著臉，不知道為什麼，從他坐到這個位置上開始，心裏就一直有一個聲音喊他，讓他不要簽字。
“那麻煩二位在這簽一下名字。”
工作人員將手裏的離婚協議書遞給他們。
莫向暖接過屬於自己的那份，看都沒看，直接在上麵簽了字。
她什麼都不需要看，因為祁家的東西她什麼都不會爭，也什麼都不會要。
所以，她沒有必要仔細閱讀離婚協議書。
拖久了，她害怕她簽字的手都會跟著顫抖。
祁連野看著她那麼決絕簽字的樣子，臉上的神情很是不好。
他的心裏感到很憤怒，他覺得這個女人盼這一天已經盼很久了。
“你就這麼著急去跟那個陸凡在一起？”
祁連野接過離婚協議書沒有在上麵簽字，而是非常生氣的質問快速簽了名字的莫向暖。
“……”
莫向暖隻是低著頭，卻沒有回答祁連野的問題。
她根本就不敢把頭抬起來。
如果讓她看到祁連野的臉，一定會忍不住流淚。
莫向暖不想讓祁連野看出她的不舍，她想為自己保留最後的尊嚴。
而這一切祁連野都看在眼裏，就是覺得莫向暖急於跟自己把關係斷幹淨，好趕緊去找別的男人。
他憤怒的在離婚協議書上草草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然後把離婚協議書丟到桌子上。
“祁先生，莫女士，你們的離婚手續已經都辦好了。”
工作人員將兩個離婚證分別遞到他們兩個人的手上。
兩個人看著手裏的證件，離婚兩個醒目的大字都刺痛了他們的眼睛。
莫向暖強忍住自己眼裏的淚珠，身體有些微晃得站起來，準備離開。
祁連野看著莫向暖離開的背影，心裏很不舒服。
他比莫向暖走的快，走出民政大廳，祁連野伸手擋住了莫向暖的路。
“你去哪？我送你吧！”
他突然有點不舍麵前的女人，所以他找了個理由，想送她離開。
“不用了……”
她平靜的拒絕了祁連野，而且從頭至尾都沒有抬頭再看他一眼。
被拒絕的祁連野心裏很生氣，他扔下莫向暖，直接自己開車去了公司。
一直看著祁連野的車子在自己的視線裏消失，莫向暖的眼淚才忍不住掉下來。
她抬起頭，仰望著天空，試著把自己的眼淚收回去。
莫向暖覺得自己不應該哭的，這一天是她出獄以來唯一的心願，現在實現了，她應該高興才對。
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莫向暖上車準備去醫院看陸凡。
……
“莫醫生？”
莫向暖一走進醫院，就碰到了熟悉的護士。
“你好，我過來看下陸凡。”
看到護士那麼驚訝的看著自己，莫向暖尷尬的跟她解釋。
“聶先生已經出院了啊！”
她第二天回來值班的時候就聽說陸凡已經出院了，隻不過當晚不是她值班。
所以並不知道具體情況，還以為他是恢複的差不多了，回家休養了。
“已經出院了？”
莫向暖還感到有點詫異，沒想到陸凡恢複的這麼好，這麼快就出院了。
“嗯，我也是今天早上來換班才知道他昨天下午就出院了。”
她夾著記錄本，挺熱情的跟莫向暖講，對莫向暖的事情她可是充滿了好奇。
“好，那謝謝你！”
莫向暖跟她寒暄了幾句，就去了院長的辦公室，想去看看他。
可院長室裏麵也沒有人回應。
原來院長這幾天也出差了不在。
她隻好走出醫院，打電話給陸凡。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