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接到消息的張虎匆匆趕到將軍府, 一見到張鶯鶯, 兩個人便一起哭成淚海。
“將軍,真的謝謝您了,以後讓我張虎幹什麼都可以。”張虎抹著眼淚說道。
張鶯鶯跟著跪下道:“將軍的恩情小女子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晏歸泠最怕這種人情,她擺了擺手,“你們的父母應該等你很久了,快些回去吧。”
兩個又磕了幾個響頭, 這才互相攙扶著離開。
晏歸泠回頭,見琥珀用手帕擦了擦眼淚, 便笑道:“你怎麼也哭了。”
“鶯鶯有這麼一個好哥哥, 真是很幸運啊。”琥珀抽泣著道。
晏歸泠記起琥珀是孤兒,看到這個場景, 大概也有些感觸。
“上次送你的簪子怎麼沒戴?不喜歡嗎?”晏歸泠抬眼看著琥珀的發間。
琥珀連忙擺手,“當然不是,小姐送的太珍貴了, 奴婢不敢戴。”
晏歸泠也沒再說什麼, 從懷裏掏出一兩銀子丟給她, “拿去買點糖吃吧, 也別再哭了。”
琥珀正準備拒絕, 可晏歸泠已經進了屋,她頓了頓, 彎著唇收下銀子。
***
蕭南墨得了空閑, 終於能出來透透氣,於是立馬便叫上了葉淮初和賀翊二人聚一聚。
葉淮初還沒來, 賀翊開始說著自己昨晚的驚險過程,吹得天花亂墜。
“可惜,竟然沒帶上我。”蕭南墨歎著氣,惋惜地說道。
賀翊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真是又驚又險,要不是我機智,早就被那個老鴇察覺了。”
蕭南墨聽得津津有味,他問道:“那你最後怎麼跑出來的?”
說起這個,賀翊的怒氣就上來了,昨晚葉淮初直接拎著他,將他往下一丟,要不是他有兩下子,估計就摔得很慘了。
“葉三夫妻倆簡直不是人……”賀翊正準備吐苦水。
葉淮初已經慢悠悠地過來了,“我們不是人是什麼?”
“咳咳……”賀翊掩飾性地咳嗽起來,“我什麼也沒說……”
蕭南墨卻盯著葉淮初的脖子看,他疑惑道:“你脖子上怎麼會有一個紅印子?”
賀翊也看過去,“是哎,這是怎麼了?昨晚明明沒有的。”
“有點像人咬出來的……”蕭南墨的話頓時停住,他睜大了眼睛看著葉淮初,“不會是……”
“不會是你昨晚在浣水閣弄出來的吧?”賀翊接過話茬,“你背著晏歸泠做那種事!”
葉淮初立馬瞪著他,“你胡說什麼!我昨晚也回去了好嗎!”
“那怎麼會有這個牙齒印。”賀翊撓了撓頭。
蕭南墨的笑容漸漸揚了起來,“不會是你和晏歸泠……”
賀翊這才恍然大悟,“你和晏歸泠的小日子過得還挺滋潤的嘛。”
葉淮初摸了摸脖子上的牙印,也沒解釋,可任誰都能看出他眼底蘊含的笑意。
蕭南墨哼了一聲,“我每天在家裏累死了,你們倒好,過得逍遙自在。”
“你就沒跟你爹提嗎?說你不想參加科考。”賀翊皺了皺眉。
蕭南墨深深歎口氣,“我都說了八百遍了,可他還是不願意放棄啊,他說讓我隻管去考就行。考不考得上是另一回事,但必須參加。”
“那我隻能對你表示同情了。”賀翊拍了拍他的肩膀。
蕭南墨聳聳肩,“算了,今天好不容易出來一趟,我們兄弟幾個好好玩一玩,”
“我就不去了,一會我還有事。”葉淮初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