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歸泠和葉淮初在屋頂上屏住了呼吸, 繼續偷聽著。
錢武哆嗦著身子, 開口問道:“趙頭領,那大人會怎麼懲罰屬下?”
“不論晏歸泠如何強勢,你辦事不力也是事實,這次我也幫不了你。”趙崖冷冷地說道。
錢武跪著挪向趙崖,他拉著趙崖的衣服苦苦哀求道:“趙頭領是大人身邊的紅人,就幫屬下美言幾句吧, 屬下感激不盡。”
“你應該知道,大人從來不會給人第二次機會。”冰冷無情的聲音在屋子裏回蕩。
錢武挫敗地垂下了頭。
屋子裏陷入一片寂靜。
下一刻, 趙崖驚愕地抬起頭, “錢武,你竟然帶了尾巴回來!”
晏歸泠和葉淮初早已分頭行動, 葉淮初負責將宅子裏的護衛全部清理掉,而晏歸泠則是負責捉住這條大魚。
晏歸泠一腳踹開門,囂張地走了進來。
錢武回頭, 驚駭道:“你是誰!”
晏歸泠此時臉上蒙著黑布, 隻露出一雙星眸在外麵, 眸子裏卻是森冷的寒意。
“還能是誰!”趙崖吼道, “我就說錢武怎麼會這麼容易逃出來, 原來這一切都是陰謀。”
錢武的麵色也是一白,“晏……晏歸泠……”
“趙頭領好眼力, 不過今日, 你怕是有去無回了。”晏歸泠緊握住手中的劍。
趙崖一掌朝著錢武天靈蓋打去,錢武頓時白眼一翻, 便沒了氣息。
晏歸泠隻是淡淡掃了一眼,“趙頭領的決斷真是果決。”
“沒有用的東西自然要殺了。”趙崖已是防衛姿勢。
“我能找到這裏,又怎麼會獨自冒險,趙頭領的命早已經掌握在我手裏了。”晏歸泠語氣一凜。
“那可不一定。”趙崖口吐狂言。
晏歸泠要的是人,可不是他的屍體。
話落,晏歸泠便提劍刺了過去,趙崖拿起旁邊的刀正麵迎了上來。
劍氣與刀氣在這一刻碰撞在一起,轟一聲,旁邊的桌子立馬炸裂開來。
晏歸泠手下沒有停歇,繼續攻擊著趙崖的弱處,打的趙崖節節敗退。
一轉眼,兩人衝到院子中,又是一陣激烈的交手。
越打,趙崖心裏便越驚駭不已。他本以為晏歸泠作為一名女子,武功也不過爾爾,沒想到竟然會這麼高強,他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最後一擊,晏歸泠一劍破了趙崖的防禦,刺向了他的肩膀,鮮血頓時噴灑而出。
趙崖見自己已經無法反擊,便準備自斷經脈而亡,可這時葉淮初從他背後出現點住了他的穴道。
趙崖也沒想到自己背後還有人在,當即瞪大了眼睛。
晏歸泠收了劍,走到趙崖旁邊,她冷哼一聲,“好不容易抓到的大魚,我可不能這麼輕易地放跑了。”
葉淮初走上前,語氣裏透著關心,“你沒事吧?”
晏歸泠搖頭輕笑,“沒事,我們回去吧。”
***
將軍府有個地牢,不過荒廢多年不曾用過,而這次終於派上了用場。
葉淮初已經吩咐手下的人,將宅子裏的一切痕跡都給抹除掉,暫時先不要讓人察覺。
趙崖肩膀有傷,晏歸泠自然不希望他死,找人用藥給他包紮了一下。
“侯爺別白費心機了,我是不會吐出任何東西的。”趙崖虛弱地說道。
“你是趙硯的手下吧。”晏歸泠冷冷地盯著他。
關於趙硯,晏歸泠前段時間曾叫人查過,也得知了不少信息。而這個趙崖就是趙硯手下的左膀右臂。
今天能捉到這麼一條大肥魚,她也是欣喜萬分。
其實也怪趙崖倒了黴,他剛從外地辦完事回來。因為不是什麼太過要緊的大事,趙崖也就沒有立即回去。於是便來到宅子裏休息,準備第二天去向趙硯稟告。
可沒想到錢武剛巧去了宅子,找到了趙崖,這才被晏歸泠他們發現。
“是又如何?侯爺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我不會說出任何對大人不利的事情。”趙崖惡狠狠地看著晏歸泠。
晏歸泠的雙手背在後麵,隻是朝他輕輕笑了一聲,便出了牢房。
趙崖的武功已經被封,如今他渾身綿軟無力,再加上四周都有人把守,反正也逃不了。
出了地牢,晏歸泠便去找了葉淮初。
“如何,他的嘴容易撬開嗎?”葉淮初問道。
晏歸泠搖了搖頭,“像他這種人的嘴,哪有那麼容易撬開。”
“要不要我幫忙,我的手下中有擅長審訊之人,應該能問出來一些信息。”葉淮初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