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聽微信新消息提示音,不曾斷過,我停下步驟往後看去,尹尉把手機收好:“景秘書已經安排好了,我們現在過去醫院。”
“我不去。”
“不行!”他堅定的口氣:“你這樣,我不放心。”
我垂著頭,心裏堵堵的,我是自作自受,自討苦吃,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事,我想要的是安慰,是心疼。
“聽話,現在就過去。”尹尉上前拉上我的手:“你看看,整張臉跟豬頭一樣,你讓我怎麼放心就這樣回去?你要有個好歹,小石頭怎麼辦?我怎麼辦?”
“我也不想的。”一開口,我聲音有點啞:“我沒想過會這樣。”
尹尉伸手將我按在他懷裏,聞著熟悉的味道,眼淚悄然無息湧出來,忍不住直接哭了起來。
覺得自己好沒有用。
總想變強大,變得理性對待所有,到頭來,卻還是需要一個溫暖的懷抱。
總說自己不在乎他,不愛他,可到了這個時候,卻是他的懷抱讓我情緒崩潰。
眼淚沾到受傷的臉,很疼。
我不敢擦,隻能狼狽的讓他再次看到這樣的我。
在他麵前,我總是沒有好事。
我自以為是的驕傲,在他麵前,一文不值。
他擁著我,不說話,手輕拍著我後肩,無聲的陪伴勝過有聲的安慰。
“你啊,像個小孩子,以後我跟小石頭一起保護你。”哭夠了,他用手指一點一點抹去眼角的淚痕:“以後,這些事跟我說,我來處理。”
我哽咽的嗯了聲。
到了醫院,景皓看到我這樣嚇了一跳:“太太,您沒事吧。”
尹尉一個冷眼過去,景皓把一肚子的疑問都吞了下去。
所有的檢查,尹尉都陪在我身邊。
最後得出結論,沒有傷及要害,隻是皮外傷,擦點藥,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尹尉鬆了口氣。
“把貝特斯鄭得昌所有資料調查出來,明天一早給我。”我聽到他吩咐景皓。
想來,他要著手讓鄭得昌吃苦頭了。
把我打的這一頓,不讓他剝成皮,尹尉是不可能罷休的。
鄭得昌就是欠教訓,所以,我什麼都沒有說。
回家的路上,我累得直接在車上睡著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四周靜悄悄的,尹尉不在車裏,我慌張的推開車門,就看到他站在不遠處。
這裏是東江河。
咆哮的河水衝擊著岸邊,他就站在那,望著遠方,不知道他在幹什麼。
我向著他走去。
他在想著什麼入了迷,沒有注意到我,直到我跟他並肩而站:“你醒了。”
“在看什麼?”我問。
他走到我身後,雙手環在我胸前,我們倆人緊貼著抱緊,更確切的說,是他抱緊我,他說:“明月,你想聽我的事嗎?”
我一怔。
他從未跟我提及過關於他的所有事,我所知道的那點,也僅是從別人口中,還有就是自己半猜得來的。
我跟尹尉最大的隔閡,就是他從來不跟我說什麼。
所有事都是自己一個人杠。
那是對我不信任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