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實是個神經病是嗎?”我搶在他欲言又止的話前,覺得可笑至極,現在是隻要人犯了法,就由著個病頭來免責嗎?
那些死了的人多無辜?憑白無故遭受這種惡遇?
“她就是個神經病,她也要為自己所作所為受到應有的懲罰!”
林家墨重重歎了口氣,見我態度這麼強硬,準備好的那些話好隻得堵在喉嚨裏,該做的,他做了;該說的,他也說了;最後事實該怎麼處置,他沒辦法再插手了。
“這一次,要不是我提前安排,說不定我已經死了,你現在看到的是我的是屍體。”
“不會的。”林家墨這次倒是回答得很快:“月媚答應過我,不會傷害你。”
我冷笑:“所以,這不是傷害。”
指著自己的臉:“在你眼裏,是不是危機到姓名才是傷害?”
“在我懂事以來,我從來沒有想過去找我的親生父母,因為我既然被送到福利院,想來就是他們不要我,跟你意外遇上,我也相信,我在你心中沒地位,不過是一點極淡的血緣關係而已;但我養母,從小就非常疼愛我,卻因為我,連晚年都沒機會享,一句神經病就能抹去嗎?誰把柳月媚撈出來,我就查誰,隻要他這輩子不清清白白,總會讓我找到有利證據,一輩子盯死他。”
說到最後,我咬牙切齒的。
林家墨目光幽深的望著我,眼裏是震驚跟激動還有糾結。
我懶得管他在想什麼。
我隻把我的話說出來,向他表明,我的決心。
我早就想到了,柳家或者林家應該都會想辦法替柳月媚開罪,所以,我把話直接在林家墨在這裏撂清楚。
“我知道了。”他站了起來,內疚的看著我的臉說:“是我沒有做好,我不請求你原諒,但明月,我們始終是父女,希望你有事能第一時間跟我說,讓我盡一個做父親的責任。”
我扯著唇角僵硬的笑了笑。
父親……,陌生又古怪的一個稱呼。
隻存在於字典裏。
“那我先走了。”
“嗯。”
他轉身剛走一步,又停下來看著我問:“你跟尹尉現在分了嗎?是不是因為小栩的緣故?”
“跟你沒關係。”
他又是歎了口氣,最後離開了我家。
我真的很氣,有林家墨這樣的父親,不如沒有!我寧願我的親生父親早就死了!
有這樣的父親,我也不奢望我的生母會好到哪裏,所以,我半點不問她的事,壓根兒不想去找她!
警察局那邊給我來電話,讓我過去錄口供,下午臉才消腫肖紅,抹上粉底後,基本跟正常無樣,到了警察局裏,不意外,又碰上了林家墨。
這一次,他沒有主動跟我說話。
我也懶得搭理他。
在空中教彙一個視線,算是打招呼。
父女,做到我們這份上,也夠絕了。
跟柳月媚之間恩怨全部向警務人員說清楚,林家墨在旁邊聽得震驚不已,他內疚,自責麵對,道歉的話堵在喉嚨裏,看到那張冷臉,又失落的咽下。
越想修複好一段關係,到最後卻間隙越大,現在已經到了無法跨過去的鴻溝。
林家墨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覺得是老天爺想要懲罰他,越想得到的東西,離得他越遠,愛的人,唯一的女兒都如此。
做完筆錄,就看到林家墨坐在不遠處,一臉受傷的模樣。
我想,大概意識到了柳月媚做了什麼,心裏難以接受這樣的結果,所有表現得這麼受傷吧。
“她這個會槍斃吧。”
我話一出口,幾人都看著我……。
“宋明月!”門口那裏,傳來林暖晴氣急敗壞的聲音:“你要不要這麼狠?你要的人我給你了,你還想怎麼樣?連我媽的命都人嗎?”
“搶了我爸,搶了我的男人,連我媽都不放過,你……。”
“暖晴。”後麵的話,被林家墨給嗬止住:“你媽犯了什麼罪,該受到怎麼樣的製裁,那是由司法來決定,誰都無權幹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