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修煉萃寒刀法的原因,蔣元傲的聲音很冷很冷,即便是透著電話,在場的眾人似乎都能感到那絲絲寒意,不由得微微皺眉。隻有李飛洋和蘇萬裏表情淡定,似乎沒有因為那冰冷的聲音而感到不適。

蘇萬裏微笑著對電話那頭的蔣元傲說道:“蔣先生居然還能記得老頭子的電話號碼,老頭子我可真是榮幸之至啊。”

“我記得的電話號碼不多,但你確實是其中一個,你應該為此感到榮幸。”蔣元傲毫不謙虛地說道,“身為五大豪門之外的人,憑借一己之力能夠獨步江州三十多年,這很了不起,我對此表示尊重。不過,你如果是因為中敖集團即將入駐江州的事來求我,那你可能會失去我對你的這份尊重。”

“嗬嗬嗬。”聽到蔣元傲的話,蘇萬裏笑出了聲來:“我想蔣先生肯定是誤會了,我給你打電話可不是為了這些事,我隻是想告訴你今晚我撿到了一本書,好像是貴夫人的那本叫什麼什麼戲的古書,所以才想著打電話跟你確認一下,如果真的是貴夫人丟了書,想必現在一定很著急吧。”

沉默,電話的那頭突然沒了聲音,而翡翠的這間無名包廂裏也頓時安靜下來,氣氛壓抑的有些讓人心悸。

良久,蔣元傲才終於又開了口,一字一句的道:“你想要怎麼樣?”

“你說呢?”蘇萬裏漸漸收斂了笑容,反問道。

“你以為你是誰?居然敢威脅我!敢威脅蔣家!不要以為殺了幾個島國雜碎你就有實力與蔣家叫板!你若想胡來大可以試試看,信不信我今夜就殺去江州,早早送你上路!”蔣元傲突然盛怒道,聲音卻是越來越冷,讓人膽寒。

蘇萬裏看著電話,似乎已經能看到蔣元傲那張極度憤怒卻又麵無表情的臉龐,於是他淡淡道:“我當然相信盛怒之下的蔣先生什麼事都做得出來,而且要殺我這麼一個老頭子也是易如反掌。不過,你真的確定自己要這麼做嗎?你知道的,我要是死了,消息肯定會傳出去的。”

“那又如何?你認為我會怕?”蔣元傲這一生顯然很少被人威脅,所以也是極不習慣,語氣反倒越來越強烈起來。

蘇萬裏與蔣元傲截然相反,他這一輩子不知道使用過多少次通過抓住別人的把柄來借此要挾對方的伎倆,早就得心應手,所以這時候反倒是越來越冷靜:“我當然知道蔣先生不怕,不過我並不覺得你這麼做值得。居然想到與島國人交易,我真是要恭喜你,想必也是萃寒刀法練到極致再也無法突破了吧,所以才想試試島國寶刀能不能給你帶來一些靈感。隻可惜,蔣先生似乎忘了,在華夏與島國人進行這種私下的交易是不被允許的,難道你真的認為其他四大豪門知道這件事後會無動於衷嗎?”

電話那頭的蔣元傲遲疑了兩秒道:“你沒有證據,僅僅是傀儡戲的功本說明不了什麼,誰也不能如此簡單就將私自與島國人同盟合作的帽子往蔣家頭上扣!”

“可不僅僅是傀儡戲的功本,準確的說應該是原版功本,真正的古書!蔣家難道會如此大意的弄丟如此重要的東西?再說了,即便這個證據並不充分又如何?咱們又不是要上法庭,隻要其他幾大豪門相信並認為你們真的和島國人交易了,那就足夠了。”蘇萬裏對著電話不緊不慢的說道,此刻真是像足了一隻真真正正的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