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蔣夫人那樣時刻散發著一種讓人感到窒息般危險的氣息不同,魏聖賢的身上似乎有一層殼,很好的包裹住了他所有的氣息,讓人根本無法判斷出他的情緒如何,是不是武者,有沒有地位。
一眼望過去這個老人平常的讓人察覺不到任何特別之處,就好像街邊隨處可見的一個遛彎老大爺。
可越是如此,李飛洋反倒越是覺得他不簡單,從某種角度來看甚至比蔣夫人還要危險。因為能察覺到的危險至少還可以警惕防禦,可察覺不到的危險卻是防不勝防。
而魏聖賢身旁的魏成邦則與他有著截然相反的氣質,魏成邦如一支筆挺的標杆站在那裏,給人的感覺似乎他在哪裏都會是鶴立雞群,帶著一種隱隱的自傲。然而這種自傲卻並不張狂,那是一種在絕對實力下產生的信心。不須交手,李飛洋就知道魏成邦是一名武功底子深厚的高手,他的實力必然不在上官修和胡藏之下,甚至有可能比他們還要強。
也就在李飛洋這麼想著的時候,走入病房的魏成邦突然毫無預兆地向著他踏近了一步,伸出右手直接探向他的臉龐。
魏成邦的手很大,大到當這隻手伸向李飛洋的時候,李飛洋覺得眼前一片漆黑,甚至連身前的空氣都被這隻大手給推走了,竟一時間有些難以呼吸。
可盡管如此,李飛洋卻仍舊站在原地一動未動,就連眼皮子都沒有眨一下,而那隻看似凶猛的大手也就剛好在李飛洋的鼻尖前麵停了下來。
“為什麼不擋也不躲?”魏成邦停了手,有些不解地看著李飛洋問道。
李飛洋很是懶散的說道:“你這一掌沒有任何敵意,我為什麼要躲閃或者抵擋?我知道你是想試探我,可我今天真的很累了,一點也不想再配合你,要試探改天行嗎?”
“哈哈哈,真是個有趣的年輕人,看來萬裏兄真的是又找來一個好幫手啊。”李飛洋剛說完,魏聖賢就笑著說道。
蘇萬裏也跟著笑道:“魏兄過獎了,難得今天魏兄來看我,怎麼也不先通知一聲,讓我好有個準備。”
魏聖賢拿出手機晃了晃:“我給你打過電話,不過打不通。”
很顯然魏聖賢打電話給蘇萬裏的時候,這裏的手機信號已經被蔣登陽屏蔽,所以才會打不通。蘇萬裏苦笑了一下卻沒有解釋什麼,而這時魏聖賢看了看病房中剛剛李飛洋與胡藏一戰之後留下的痕跡,饒有興致地說道:“萬裏兄住的這間醫院可真是特別,整個一層樓一個醫護人員都沒有不說,就連病房裏的裝潢也是這麼與眾不同。”
“哪裏,不過是剛剛蔣夫人來看我時,他的手下與我這位朋友切磋了一下,所以才會弄成這樣。”蘇萬裏指了指李飛洋說道。
“哦。”魏聖賢點了點頭,“我剛剛也在下麵碰到了鄭姑娘他們,真沒想到他們也會來看望你,看來萬裏兄的交友是越來越廣了。”
蘇萬裏擺擺手道:“不過就是認識而已,那算得上是什麼朋友。”
魏聖賢走到蘇萬裏的病床旁坐下:“萬裏兄啊,我知道蔣家最近一段時間在江州的動作比較多,老實說你要是遇到了麻煩可以跟我說,沒有必要客氣。”
這個時候魏聖賢當然已經注意到了張惜福肩上的槍傷,不過他卻裝作沒看到,什麼也沒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