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頭,爺爺沒事。”
卿荊山也是老淚縱橫,這些日子真的是太煎熬了,撐著一口氣,就是為了見他的丫頭啊。
一老一少抱著哭了半天,這一幕,看的人無比的動容。
琴笙的眉眼間有些複雜,這就是素錦家嫁的男子的父親嗎?
好半天,九九才鬆開卿荊山。
“爺爺,你還好嗎?這個柳心安有沒有虐待你?”
九九上上下下檢查卿荊山,從他的身上並沒有找到明顯的外傷,但確實是瘦了。
“沒有,爺爺並沒有受虐待,隻是被關起來,限製了自由,哪裏也去不了。”
卿荊山道。
一聽卿荊山這般說,九九那個怒火就控製不住,轉過頭來,一把抽出鳳璽隨身的佩劍,直接指向楚逸之。
“楚逸之,我爺爺當初被劫走,我本以為你也是被柳心安所劫持,如今看來,你是與她合夥了?一起劫走了我爺爺是嗎?”
九九的劍直接抵在楚逸之的鼻尖之上。
他吭哧吭哧的喘氣,不說話,很倔強的模樣。
“九丫頭,不是這樣,當初楚皇子也是受害者,隻是這段時間發生太多的事情了,他……他也挺苦的,算了。”
卿荊山此時開口說話了,阻止了九九。
九九若是想殺一個人,若說誰能阻攔的話,那必然是卿荊山無疑了。
“好,既然不是同謀,何故如此恨我?”
聽到這話,楚逸之猛地抬起頭來,看向九九的眼中那可真是恨,“卿九九,我就是恨你,如果不是你,我怎會淪落到成這個樣子?我能有今天,都是你害的!”
楚逸之大喊。
九九簡直被他給氣笑了。
“我害你,你有毛病嗎?”
九九怒問。
當初在清涼寺,她一早就覺得那石安樂有點古怪,也警告了楚逸之,可是他一意孤行,不聽勸告,這才引狼入室,如今竟是怪上了她了?
這楚逸之的腦子是壞掉了嗎?
“卿九九,若不是你,那柳心安怎麼會潛伏到我的身邊,她的最終目的不就是你嗎?是那顆聖元嗎?是你連累了我,我受了這麼多的苦,難道不應該恨你嗎?”
楚逸之大聲喊到。
他站起來,當著九九的麵忽的撕開了自己的外衫。
九九都不知道他要幹什麼,跟鳳璽對視了一眼,緊接著就見楚逸之將中衣也脫了,露出他的上半身身體,那是一個斑駁不堪的身體,似乎沒有一塊好肉,錯綜複雜的鞭痕,新舊交替,看起來極其的滲人。
似乎還有幾個地方有烙鐵留下的痕跡。
“怎麼回事?”
鳳璽先出聲,皺眉看著楚逸之,當真是沒有想到他的衣服下的身體竟然會是這般殘破的身體。
九九的呼吸也是一窒。
她下意識的看向卿荊山,他的爺爺,莫不是也……
卿荊山大概是知道他的孫女兒在心裏想什麼,搖了搖頭,“我沒受傷,隻是楚皇子的日子比較難過,他身上的傷有一大半兒是因為我。”
“怎麼回事?”
九九皺眉問道,本來心裏對楚逸之恨的要命,卻沒想到她的爺爺會說出這樣一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