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嚇到白暖暖所以才會想要找醫生去除那些傷疤,但是這些天白暖暖給他上藥的時候並未表現出害怕來,所以他讓那些醫生又回去了。
這身傷疤,是一個男人的榮耀,也是屬於他戰長風的功績,更是時刻提醒著他,不能太過於安逸,因為給他帶來傷疤的那個人還沒死。
他又閉上了眼睛,白暖暖動了動唇角,把到口的話又咽了下去。
黑色的車子緩緩的駛進了一座看起來頗為古典的大宅,白暖暖看著兩邊種的不知名卻漂亮的讓人眼暈的花朵,一路放鬆著的心終於提了起來。
“到了。”車子停下之後,戰長風先下了車,白暖暖緊跟其後。
甚至還沒來得及打量這座恢弘的類似於古代建築的宅子,戰長風已經牽起她的手,穿過長長的走廊,跨過紅色的門檻之後來到了正屋。
外麵看起來古典,裏麵卻是中西合璧的裝修,古代的家具,現代化的家電,看起來相衝卻又莫名的和諧。
客廳的另一側放著三組沙發,正對著電視的那組和左邊的那組已經有人坐了。
“二少爺好。”聽到傭人的聲音,正在看新聞的三個人同時回過了頭。
看著那兩張熟悉的臉,白暖暖的心髒幾乎要從嗓子眼裏蹦出來了,看到孫美玉那淩厲的目光,白暖暖突然有一種想要退縮的感覺,卻被戰長風抓緊了手腕。
他微微垂首,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得到的聲音說:“一切有我!”
雖然是簡單的四個字,在白暖暖聽來就像是給她吃了個定心丸一樣,讓她慌張的心莫名的安定下來。
她回看了戰長風一眼,在對上男人的目光時,她的唇角輕揚了一下。
戰長風牽著她的手走了過去,還沒等他們走到那邊,孫美玉尖銳的聲音已經響了起來:“白暖暖,誰準你來這裏的!”
白暖暖的身子僵了一下,被戰長風輕易的捕捉到了,不過他還未說話,便有一個蒼老卻不失威嚴的聲音搶在他前麵開了口。
“大呼小叫的像什麼話!”
說話的正是坐在主座上的那個頭發花白卻精神抖擻的老人,老人麵色嚴肅,渾身散發出來的肅殺氣息令人心驚。
孫美玉囂張的氣焰一下子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正是柔順,但她的眼中卻是閃爍著刻薄,那樣子恨不得吃了白暖暖。
本以為這個女人會識趣的離開,沒想到她的一時心軟讓這個女人有機可趁,如果不是她,自家一向乖乖聽話的兒子又怎麼會為了一個外人為忤逆她。
“爺爺。”戰長風走過去,恭敬的彎下腰叫了一聲,隨後他直起身來,鄭重的介紹說:“這是我的妻子白暖暖。”
他轉過頭去,對一臉驚嚇的白暖暖說:“暖暖,叫爺爺。”
他用力的握了一下白暖暖的手,後者才後知後覺的張開嘴,隻不過她還沒說話,就被戰老爺子一聲冷哼打斷了:“哼!我們戰家還沒承認這個小丫頭,小姑娘就叫戰爺爺吧!”
似乎對白暖暖很不滿意,老爺子一直冷著一張臉。
倒是白暖暖甜甜的叫了聲“戰爺爺。”仿佛戰老爺子對她的不滿她沒有發現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