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長風差點從床上滾下去。
關掉的燈又重新亮了。
好不容易把白暖暖從被子裏解救出來,戰長風已經是滿身大汗,他看著同樣一身汗的白暖暖,微微喘著氣說:“你可真……有本事。”
他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形容白暖暖的愚蠢,自己把自己裹進被子裏出不來,世界上也就她自己做的出來了。
“誰讓被子裹的太緊了嘛。”白暖暖小聲的抗議,卻越來越心虛。
雖然他出了一身汗,但好在白暖暖也出了一身汗,他把被子往白暖暖身上一蓋說:“我去洗澡你先睡吧。”
“我也要洗。”身上黏糊糊的很是難受,她也必須得洗個澡,要不然今天晚上是別想睡了,而且身上的汗味真的是不怎麼好聞。
戰長風斜睨了她一眼,冷聲說:“你今天不準洗澡。”
白暖暖張嘴想要反駁,戰長風卻已經徑直走向了浴室。
好吧,不洗就不洗。
白暖暖想了想果斷放棄了洗澡,今天她已經讓戰長風很生氣了,現在就不要忤逆他了,反正她不嫌棄自己髒。
浴室裏很快響起了嘩啦啦的水聲,白暖暖之前吃的藥現在也發揮了藥效,她迷迷糊糊的閉上眼睛,不多時就已經睡了過去。
戰長風洗澡的速度很快,他腰上鬆鬆垮垮的圍了一個白色的浴巾,頭發還在滴著水,看起來異常的性感,卻又因他身上那大大小小的傷痕而多了一些陽剛之氣。
他的身上有很多傷疤,有新的也有舊的,每一個傷疤代表的就是一個任務。
他已經不記得自己受過多少次傷了,也不記得自己多少次在鬼門關徘徊,但是每次卻是心中的那個執念一直陪伴著他度過難關。
看著已經熟睡的白暖暖,他歎息了一聲,緩步走到了陽台上。
陽台上開著窗戶,清涼的小風吹進屋裏,讓著炎熱的夏日裏多了一絲涼爽。
陽台上按照白暖暖的喜好做了飄窗,左邊是一個小小的書櫃,上麵擺放著綠色的盆景,被白暖暖照顧的格外喜人。
中間是一個小方桌,旁邊有個煮茶器,閑來無事的時候可以在這裏煮茶喝。
右邊則是一個吊床,圓形的,白暖暖坐上去正好能將她整個人吊起來。
戰長風在小桌子前坐了下來,他拉開小桌子下麵的抽屜,從裏麵拿出來了一支香煙,把煙放進嘴裏剛要點燃,突然想起這是在臥室裏,他又把火機收了起來。
在黑夜中他的眼睛依舊很好使,尤其外麵月光甚為明亮,不用開燈他也準確的找到了衣櫃,從裏麵拿出來一套家居服換上,放輕腳步開門走了出去。
他剛把門關上,就看到了隔壁門口站著的白洋洋,看到戰長風她並沒有驚訝,似乎戰長風的出現在她的預料之內。
她的臉上早就沒有了之前的悲戚,麵色雖然蒼白,但是上麵卻帶著笑意,笑容很淺,淺到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戰長風看到她,俊美的臉上頓時寒雲密布,他眸光冰寒,看著那個自己妻子唯一的妹妹,他眼中有的卻是比對待陌生人還要陌生的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