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髒已經跳到了嗓子眼裏,緊張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頭頂上方,傳來了一聲輕輕的歎息,聲音很小,還是被白暖暖耳尖的捕捉到了。緊接著戰長風那低沉的嗓音響了起來:“不知道你用什麼牌子的,每款都給你拿了一包。”
想到自己剛才去超市買姨媽巾大家那奇怪的目光,戰長風就覺得自己瘋了。他怎麼就會因為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甚至是不知道是敵是友的危險分子買這些東西呢?
哎?白暖暖猛地抬頭,驚訝的眸子撞進了戰長風那還未來得及收回的尷尬裏。她眼尖的瞄到戰長風的耳朵似乎又紅了,現在不僅是耳根紅,就連耳朵尖都是紅紅的。
“那……那個……謝謝。”白暖暖再度低下頭去,在戰長風看不到的地方抿著唇笑了起來。她有多久沒有見到戰長風害羞的樣子了呢,真的好懷念啊。
“喝了。”他的手裏還端著紅糖水,伸手遞給了白暖暖。
雖然他的語氣不怎麼好,但是白暖暖在看到那杯紅糖水的時候,眼淚還是控製不住劈裏啪啦的流了下來。
以前每次來大姨媽,戰長風都會給她衝一杯紅糖水,又會用暖水袋給她暖肚子。上個月她來大姨媽,疼的在床上打滾的時候,無比懷念戰長風對她的好,隻是那個時候她知道,以後再也不會有人對她這麼好了。
而現在……
她怔怔的看著那杯紅糖水,無聲的哭著。或許是太過傷心,她單薄的肩膀輕輕的抖動起來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抽泣聲讓戰長風的眉輕蹙著,銳利的雙眸微微眯了起來。
他可不認為麵前的女人是感動的。
也或許是他真的瘋了。
不僅給她去買姨媽巾,又給她衝紅糖水,甚至還買了熱水袋裝好了熱水,這一切的一切全都讓他覺得自己是真的瘋了。
如果說他做的這一切隻是因為這個女人的眼睛和白暖暖很像,那麼這個理由也太牽強了。
天底下相像的人何其多呢。就連孟染染都比這個女人更像白暖暖,但他卻從未做過這種讓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
肉色的唇緊緊的抿了起來,繃成了一個不悅的弧度。
“不要嗎?”見她遲遲不接,他冷冷的問了一聲。
下一秒就見白暖暖飛快的將他手裏的水杯奪了過去,而後揚起頭將那一杯不冷不熱的紅糖水一飲而盡。
他看到了她眼中的水光。
那淚珠讓他頓時覺得心中一沉,就好像是被壓上了巨石一般,難受的喘不過氣來。
白暖暖喝了紅糖水很是自覺地把水杯洗了,再度和戰長風說了聲謝謝之後,她準備去睡覺,卻被戰長風從身後叫住了。
她轉過身,麵帶驚訝的望著他,被淚水洗滌過的雙眸明亮的就像是暗夜中的星星一樣,讓他的呼吸加重了幾分,察覺到那股來曆不明的燥熱,戰長風扯了扯領口的衣服,聲音暗沉的說:“把暖水袋拿走。”
白暖暖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這才發現桌子上的報紙下麵壓了一個隻露出一角的暖水袋,暖水袋的樣子是很可愛的卡通圖像,是用珊瑚絨做的,拿在手裏毛茸茸的很是舒服,裏麵的水不燙不涼剛剛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