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裏一時寂靜無聲,戰長風端起那杯冒著熱氣的茶水,動作像是演練過成千上百次那般嫻熟優雅,他輕抿了一口,那兩道濃密的眉緊緊的擰了起來:“茶不錯,就是泡茶的人浪費了這些好差,比起暖暖,你這泡茶的水平差遠了。”
傅君然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有的喝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的,我沒給你白開水已經夠好了。”
他向來不自己動手做些什麼,就是這泡茶還是第二次,上次是自己嘴饞了泡了一些,能泡到這種程度已經挺好了,他自己感覺到很滿意。
“給我杯白開水吧。”戰長風放下茶杯,他眉梢輕挑,自己最近真是越來越好說話了,要不然傅君然哪裏敢用這種口氣和他說話,他英明威武的形象好像在這兄妹兩人麵前盡數崩塌,對這對兄妹來說,他就是被拔了牙的老虎一點威懾之力都沒有了。
不過這樣也挺好的,最起碼,總算有人敢和他開玩笑,而不是見了他就戰戰兢兢的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傅君然斜睨了他一眼,起身給他倒了杯白開水:“你這大半夜的怎麼會突然跑過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他看了一眼牆上掛著的鍾表,現在已經是淩晨了,要不是他最近幾天晚上失眠,早就睡下了,哪裏還有心情陪著他在這裏喝茶。
“沒事就不能來了?”戰長風反問,那黑色的雙眸中閃爍著一抹讓人看不清的暗光,白開水還是熱的,他像是不怕燙一樣端起來喝了一口。
“你和暖暖吵架了?還是你欲求不滿,我怎麼覺得你這火氣不小呢?”傅君然問著,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有些糾結的開口說:“作為一個男人,有時候太勇猛了也不好,暖暖身子弱,你別整天索求,再勇猛的女人都頂不住你摧殘,要是在憋的慌,不還有五指姑娘嘛。”
雖然他也是個男人,但和戰長風說自己妹妹,傅君然還是有些別扭,但為了自己妹妹的身體著想,他覺得必須要製止戰長風過渡索取。
“你不行,就不要嫉妒別人。”戰長風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見對方那張漂亮的臉上有了惱怒之意,他拿著茶杯的手指微動,在傅君然看不到的地方,那冰冷的唇角緩緩的向外扯動了一下。
男人最忌諱的就是別人說他不行,傅君然脾氣再好也炸毛了:“什麼叫我不行,我那是心疼朵兒,你以為我和你似的不知道心疼暖暖啊,我告訴你,這種事情做多了對女人不好,尤其是像暖暖身體這麼弱,你要是不想後悔就給我節製一些,暖暖又不是鐵打的身子。”
戰長風並未說話,而是靜靜的將整杯白開水全都喝光了,他放下杯子,那張讓日月都能失色的俊臉上露出一抹讓傅君然毛骨悚然的笑容:“解釋就是掩飾,大舅子,暖暖現在的醫術不錯,你要是真不行,可以讓她幫你看看。”
傅君然掀桌:“戰長風,有種我們單挑!”
戰長風挑眉看他:“單挑什麼?”
“誰時間長就是誰有能力。”傅君然氣的臉都紅了,什麼叫他不行,他要是不行雲朵能每次都哭著喊不要了,戰長風這混蛋簡直太討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