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萌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哈哈的笑了起來,她瞪大了眼睛,黑色的眼睛裏充滿了血絲:“什麼意思?你居然問我是什麼意思?白暖暖,你是在得意嗎?你是在炫耀嗎?你是在得意戰連舟喜歡你,你是在炫耀自己在戰連舟心裏的地位嗎?”
“戰連舟喜歡我?你是在說笑嗎?戰萌,戰連舟從一開始就把我當成棋子對待,你說他喜歡我,簡直是天大的笑話,戰連舟那個人喜歡的隻是他自己,他不會喜歡上任何人。”
白暖暖冷眼看著戰萌,如果戰萌是因為這個可笑的理由而把她當成敵人,那可真是天下第一的笑話,戰連舟那個人喜歡的隻有他自己,愛的也隻有他自己,女人對他來說,不過都是可以利用的棋子罷了。
比如……宋欣顏,比如……王美美,比如……麵前的這個女人。
“白暖暖,別再狡辯了,也別再炫耀了,我討厭這樣虛偽的你。”戰萌笑著笑著,眼淚忽然落了下來。
白暖暖氣的肺都要炸了,和戰萌這種無理取鬧的人爭辯,再多的解釋她都不會聽的,反而還會覺得都是你不好。
“隨你怎麼想,我隻說一句話,我和戰連舟之間沒有任何關係,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會有任何關係,你喜歡那樣的男人是你的事兒,我喜歡的愛的隻有戰長風,還有……雖然你是個孩子,但也不小了,不要像是沒有教養的野丫頭一樣在這裏大喊大叫,戰家的臉麵都讓你丟光了。”
多說無益,白暖暖也不想和戰萌繼續呆下去,她站起身,走向外麵。
走到門口的時候,身後傳來戰萌的聲音:“白暖暖,你以為你比我好到哪裏去,等著看吧,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我們兩個之間隻能你死我活。”
白暖暖放在門把手上的手一頓,她沒有回頭,唇角卻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活下來的那個人一定是我。”
她的口氣篤定且自信,戰萌氣的渾身發抖:“死的那個人一定是你。”
隻是她再說什麼,已經無用了,白暖暖已經走了出去。
“你是想死嗎?”
身後傳來一個鬼魅的聲音,戰萌聽到那道聲音,明明很好聽,在她聽來卻像是地獄中來索命的牛頭馬麵一般,她猛地轉身,看著出現在她身後的男人,瞪大了那雙血紅的雙眸。
傅君然手裏拿著藥膏瓶子,麵色陰沉的看著戰萌,他抿緊了唇,茶色的雙眸中氤氳著一層薄薄的殺氣:“再讓我聽到從你嘴裏傳出一句我妹妹的不是,我就割了你的舌頭,讓你這輩子再說不出一個字來,不信,你可以試試。”
他語氣冰寒,屋子裏又開著窗戶,戰萌隻覺得一股冷風從脖子裏竄了進來,她不禁打了個哆嗦,唇瓣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傅君然拿著藥膏走了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忽然停下腳步扭頭看了戰萌一眼,那一眼極為複雜,讓戰萌不由得往後仰了仰身子,生怕傅君然做出什麼傷害她的事情來,畢竟脖子還在疼著,這份疼是傅君然帶給她的,接近死亡的疼痛讓她對這個男人心裏產生了一抹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