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歌從小區出來之後整個人渾渾噩噩提不上精神,充滿怒色的眼眸布著血絲。
坦白說他到現在都還覺得不甘心,卻又懊惱自己錯失了最好的時機。
或者他應該早一點像舒爽表明心意,或者現在能夠改變很多的事情。
女人不免會對她們第一個男人賦予特別的意義。
或許從一開始這些全都是錯的。
錯的,這全都是錯的,舒爽不應該喜歡上這樣的男人。
方才一幕幕畫麵在傅子歌的腦海裏就像走馬燈,撩撥著他壓抑著的怒氣。
他向來很少做失去理智的事情,但現在他卻無法在壓抑,車子行駛的速度越來越快。
燈火闌珊,夜幕下黑色的轎車蒙上一層光華,伴隨著速度越來越快像極了正在奔馳的獵豹。
嘶——一聲喧囂劃破天際,傅子歌一個急刹車卻還是狠狠地親上了前麵車輛的屁股。
車頭已經嚴重變形還在冒著煙,傅子歌緩過勁後隨即下車查看。
對方的保險杠都給傅子歌撞脫落了,隨即也下車找傅子歌理論。
“你是怎麼開車的?沒帶著眼睛開嗎?”
夜幕下那女人穿著一身火紅的緊身包臀裙極其吸睛,一邊說話還一邊撩著她的大波浪秀發。
但唯一讓傅子歌想笑的是,她殷紅的唇邊一道口紅痕跡簡直要畫出天際,想象得出她剛才正在補妝。
她這樣子不免有些滑稽,還在懊惱的傅子歌見著這樣卻也忍俊不禁。
“你笑什麼?”靳馨看到傅子歌嘴角隱隱約約藏著的笑意不免有些生氣。
犯了事,撞了車,竟然還能笑得出來,這男人的腦回路怕是不正常。
“大小姐,您”開車的司機也下了車,看到靳馨臉上這一道口紅痕不由得提醒道。
“又怎麼了!”靳馨現在的惱怒值一路狂飆,看得出她現在很不爽。
“您照一下鏡子。”
“都怪你!”靳馨一看自己現在這樣氣得臉色都黑了,連忙拿了張紙巾抹掉。
“出了這樣的交通事故是我的錯,我願意承擔所有的責任,接受提出的賠償。”
“賠償?你賠得起?這輛車多少錢你有點眼力見應該能知道,但更重要的是,你破壞了本小姐的心情!”並且這男人還讓自己出這麼大的洋相,簡直不可饒恕!
傅子歌看了一下對方這款車型的瑪莎拉蒂,少說也要兩百來萬。
又聽那個司機稱呼她為大小姐,估計是什麼集團千金,來頭不小。
“不管要賠償多少,我都會承擔。”
靳馨聽著傅子歌談吐斯文,溫潤謙和,上下地掃量一番,卻也是覺得不錯。
也不知是不是夜色過於朦朧,傅子歌那張俊朗地麵容在月光下透著非比尋常的氣質。
是靳馨喜歡的那種溫潤淡漠的氣質,更重要的是,他跟其他男人不同,見到她時眼神中沒有那番驚豔。
靳馨這從小到大都習慣了別人初次見到她的癡迷與驚豔,對自己的魅力沒有絲毫質疑。
毫無意外的是,這個男人現在進了靳馨的眼了。
她唇邊勾起盈盈的笑,媚眼如絲地看著傅子歌,殷紅的唇微張,褪去了剛才的戾氣,說道:“本小姐並不缺錢,賠償什麼的對我來說無所謂,但你也不要以為我就此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