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銘說道,當年死傷無數,他也是福大命大才撿回來一條命。
又說道當年他被毒梟打中左腿,導致現在行動不便。
曾想回去找舒爽母子,但不曾想舒爽母親已經改嫁他人。
他這個左腿不便的廢人沒有任何理由再去打擾。
離開川城之後,恍惚間又輾轉到川城,剛好聽到舒爽結婚的事兒。
“你說我這個當父親的,女兒結婚,我卻不能出現在婚禮的現場,這心裏,得有多難受?”
一般人聽到這話,都會被他這番話給感染了。
“其實小爽一直都很想您的,在舉行的時候也一直都希望您能夠出現。”
陸紆白是沒想到舒銘還活著,要是知道的話,肯定是帶到舒爽的麵前。
舒銘卻擺擺手,滄桑的臉上掠過苦澀的笑。
“我這個做父親的,現在看到她好好的,就足夠了。”
這一副大愛無疆的樣子,倒是對陸紆白很是受用。
因為陸紆白根本就不知道當年的實際情況,而他又對舒銘無比信任。
舒銘說什麼,他都相信,因為他曾是自己的恩師,又是舒爽的父親。
“不的,叔叔離開小爽身邊也是逼不得已,我相信隻要一解釋,小爽肯定是會原諒您的。”
陸紆白曾經見過舒爽一提起父親的那個表情,心想舒爽是很想要讓父親活過來的。
現在機緣巧合之下,舒爽的父親還在這個世界上,那麼舒爽理應當是高興的。
隻見舒銘的眉頭皺得更深,一口長歎的氣息聽得陸紆白也是很迷茫。
“怎麼了?”他像是藏有心事那樣,讓人多加猜測。
“現在倒不是我不想見小爽,而是沒有辦法見到。”舒銘說完,又是喝了一杯酒。
這般惆悵的樣子看得陸紆白很不是滋味,多嘴又詢問了一句,“怎麼回事?”
“我倒是很想要回到自己女兒身邊,但她的丈夫卻百般阻撓,說是如果我再靠近,就對我不客氣。”
“荒唐!”陸紆白一聽,氣得直拍桌子,引得周圍的人注目。
這個世界上哪有人阻隔父女相見的?
而且靳梟難道不知道,舒銘對舒爽的意義嗎?
他這樣不讓他們父女見麵,難道不怕舒爽知道會生氣嗎?
“他這樣阻止也情有可原,畢竟我現在隻是一個累贅,出現在她身邊也幫不到什麼忙。”
舒銘越說越可憐,這一杯杯的啤酒下肚,看得陸紆白那叫一個難受。
不由得伸出手,直接將舒銘手中的酒杯給搶了過來,放下。
“舒叔叔,你不要再喝了,這樣對你身體不好。”
“小白,你是個好孩子,以前我一直想要把小爽許配給你,隻可惜”
舒銘的話勾起了陸紆白的記憶,想起以前,舒銘總是問他,你喜不喜歡小爽妹妹啊?
他當時都是毫不猶豫地點頭,說不管怎麼樣都會娶小爽的。
那時候他就堅定了一個想法,但沒有想到,這一走,就留下了個遺憾。
想到這,陸紆白也給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盡。
是他來的晚了,也沒能夠在舒爽最無助的時候,給予她安慰。
“現在小爽已經結婚了,我也不做破壞她將婚姻的事情,但是我沒有想到,靳梟竟然會這樣子?”
陸紆白不是那種會介入別人家庭的人,他也沒有什麼資格比得過靳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