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矜城眸子裏閃過一絲深邃的光,緩緩走近她,彎腰,作勢就要把她從地上抱起。
“小魚兒……”
可手才觸碰到她,卻被她毫不客氣地伸出爪子狠狠一抓。
“……”男子倒吸口冷氣,看著無辜有了抓痕的手臂,真是隻小野貓。
蘇陌梨花帶雨的小臉上依舊帶著深深的防備,哽咽著。
“混蛋,不許你碰我!”
說完,就真不見他有所行動了。
靜謐了幾秒,蘇陌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看了看居高臨下的那人,見他本愜意的神色變得有些凝重,眸光在燈光下折射出一抹冷意。他該不會,被她激怒了?
顧矜城冷笑一聲,在女孩迷茫不知措之際,突然用了狠力將地上的她打橫抱起。
“啊——”暈眩感隨之蔓延她的神經,下一秒已被他丟向柔軟的大床中,嬌小的身子在白色的床單上綻放出一抹嬌美的身影。
“混蛋,你要幹什麼!”恐慌,這麼失控的場麵她還是第一次遇上,尤其麵對的人還是一隻陰險狡詐的狼。
看著蘇陌連忙蜷縮到床角,眼神中那滿滿的恐懼,看得顧矜城心裏很不舒服。
在她眼裏,對別人可以笑靨如花,對他隻有反抗與畏懼。
“脫——”
蘇陌瞪大眼睛,男子簡單利索的一個字,在她耳邊如雷炸響。
“你,你混蛋!”
顧矜城俯身靠近,男性的氣息越發讓蘇陌害怕。
“這個詞你說太多遍了。”
從見到他到現在,至少不下三次。話落,他強而有力的大掌扣住她的腰,俯首就要吻上她的櫻唇。
“滾開,混蛋!衣冠禽獸!”
避過他的唇,開始拚命掙紮,手腳並用,也不是他的對手。
“顧矜城,你要是敢,你要是敢……”她的呼吸開始急促,說話時感覺到自己快要窒息。
他要是敢,他怎麼不敢?
當要解開她已濕透的衣衫時,他似乎察覺到她不平穩的氣息,再看向那張嬌美的容顏,已不在有一點紅潤,已經蒼白透了。眼睛更不知在何時緊閉,咬著下唇,看上去很痛苦。
“小魚兒。”
他這才注意到,她已冰冷的身子不時在顫抖著,人已沒了多少意識。隻有嘴裏不斷發出的細小聲音。
“疼,好疼……城城,小魚兒好疼……”
至此一句,卻直直觸碰到男子的心弦,瞬間,有什麼東西從中傾瀉而出。
是誰說過,記憶中最簡單的話,往往是現實中最痛的傷。
蘇陌,以前你總說我是你的夢,一天不見,思之如狂。而你卻不知……
你是我永遠的劫,一日不想,生之無望。
……
清晨的陽光透過玻璃映入房間,眼皮跳了跳,蘇陌緩緩睜開眼簾。
“唔……”頭還是有點痛,她捂著額頭,回了一會兒神,才開始注意到這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床。
驀然坐起,掃了眼四周,陌生的一切。
這是,哪兒?
她記得,昨晚她去了帝王酒店,然後……
記憶停在顧矜城脫她衣服的時刻,看了眼身上的睡衣,是新的。莫非他,真對她……這麼想著,房門被人打開。
“小姐你醒了。”來人是位年過四十的婦人,看樣子應該是這裏管事的人。
“這裏是?”
“這裏是顧先生的私宅,昨晚先生帶你回來的時候你已經睡著了。”
睡著?她根本就是被他嚇暈了好吧!
等等,這裏是……顧矜城的地方,那她?
手不由捏緊身上的睡衣。
陳姨笑了笑,開口道:“先生讓我幫你把濕透的衣衫換下,夜裏你發了燒,請來了醫生。”說著,看了看女孩漸漸有了紅潤的臉頰。
“還好,燒退了。”
聽了陳姨的話,蘇陌深深舒了口氣,所以,他應該沒有對她做什麼出格的事。
“小姐,這是為你準備的衣服。”陳姨將嶄新的衣服遞給她,蘇陌頜首接過,才看了一眼,就驚訝道:“你怎麼知道我的衣服尺碼?”
不得不說,這是她最常去的那家店,一樣合身的尺寸。
“這是先生買的。小姐換好衣服就下樓吧,先生在等你。”
陳姨說完話,就離開了房間,偌大的房間內僅剩下滿是驚異的蘇陌。
顧矜城買的?他怎麼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