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那三個字，是他的唇狠狠抵著她的說出來的，刹那間，蘇陌就感受到一股寒意從腳底竄到心尖。
說謊，她從不高明，尤其是在顧矜城麵前。
那濃重的氣息傳入她的每一個神經，就連空氣中存著森冷。
“我……”
是該解釋，還是繼續掩飾？
慌亂的瞳孔已經出賣了她。
顧矜城看著那雙盈盈水眸，此刻正因為別的男人而泛起漣漪的顫意。
嗬，是他對於她來說太可怕，還是那人對她來說太重要？
“小魚兒……”葉涵的腳步聲走近，端著湯才步入屋子就看到這一幕，神色一頓，不知該進還是該退。
“放開！”蘇陌急了，推了推男人，從他的掌控中退出來，尷尬地看著母親。
“矜城，你也來嚐嚐我熬的湯。”葉涵隻當是小兩口膩歪著，沒有多想。
沒有回應，氣氛一下子冷場起來。
蘇陌看著男人一成不變的冷意，目光一直放在自己身上。
“媽，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
生怕母親會察覺什麼，蘇陌隻好打了個幌子。
“這……”葉涵難免有失落，專門為女兒熬的湯，還沒來得及喝上一口，就見女兒要走。但又不能多留，隻好央央作罷。
……
回到車上，他冷若冰寒的臉，讓坐在副駕位上的她心裏直冒冷汗。
車子飛速在高速上行駛。
夜色微降，高速路上的霓虹燈已經點亮，但是蘇陌看著窗外快要連接在一起的燈光，手開始發顫。車速實在太快了，快得有些不顧一切。
蘇陌覺得，此刻的顧矜城，不像在開車，倒像是要帶她一起去赴黃泉。
“吱——”急速的刹車讓人猝不及防，吊在一半的心猛地沉下。
看清了地方，不是他的別墅，是在江邊的碼頭上。
江水的聲音拍打著岸沿，水聲很急，聽上去有些駭人。
努力緩解剛才的恐懼，蘇陌深深吸氣，側首看著男人冷倨的臉。
“顧矜城，一條手鏈並不能……”並不能代表什麼，明明是想這麼說，但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
就連她自己都開始質疑自己，真的不代表什麼嗎？
“你連自己都不能說服！”顧矜城冷笑著，她想要解釋，但卻連一個能說服她自己的理由都沒有，真是可笑。
傾身靠近她，安全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解開，窄小靜謐的空間裏，他壓著她半個身子，男性的氣息瀠繞在她鼻間，那氣息中帶著危險。
“你忘不掉你的舊情人，蘇陌，你還是愛著他。”
薄唇貼上她的，摩挲著，下一刻，狠狠咬住她的唇。
“嘶——”蘇陌唇上一疼，完了，這次，她好像真的惹怒他了。
但是仔細想想，不過就是一條手鏈，至於麼？
沒有溫度的手探入她的衣領，刹那，她瞳孔睜大，他不會是……
她拚命開始掙紮……
“顧矜城你別這樣！”
雙手被他扣住，男人根本聽不進她的話，啃咬地疼讓她無法承受，耳邊是他諷刺的聲音。
“每次做這種事的時候，是不是特別希望那個人是他？！”
“不是！我沒有！”
她掙紮地說著，眼淚汩汩直流。她不是他說的那種人，她從來沒這麼想過。他的話像是利劍，刺得她心好疼。他明明知道的不是麼？
不知道為什麼，顧矜城的羞辱讓她無法接受，委屈至極。
蘇陌以為自己可以不在意別人的想法，但她錯了，這個叫做顧矜城的男人，她竟然這般在意他的每一句話。
淚水順著眼角滑落，他似乎吻到了她的淚，粗暴的舉動也停下，看著身下哭成花貓兒般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