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那本新書,徐念就一陣心塞,可能她太久沒開文了,之前跟著她的小可愛也漸漸流失掉。
她文已經超過三萬字,可收藏才兩位數。
兩位數!
想她也算一個出版過的人,居然混成這個樣子。
秦羽有些不明白:“你這放的這麼近的樓台不去上?找我推什麼?”
驕陽在他文底下提一嘴,保準會有人慕名而來。
難道....
秦羽看著她一臉惆悵的樣子,心裏的惡趣味漸漸擴大到最大值:“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徐念愣了下:“知道什麼?”
“驕陽是我帶著的啊!”秦羽歎口氣,她是有多不關心她啊,連這種事都不知道。
徐念躺平看她,眨眨眼。
秦羽俯視看她,眨眨眼。
緊接著,兩個人同時尖叫起來:
“啊——”
“啊——”
徐念從床上跟條鯰魚一樣的把自己翻起來,掐著她的腰去找她的癢癢肉:“好啊你!你都不告訴我?我一直覺得驕陽根本沒有編輯!“她”那種段位還需要編輯?不不不,編輯是為他服務的,不像我,是為你服務的。”
在她心裏,驕陽大大是最神聖不可冒犯的,是她的神明,是她唯一在不開心的時候看到就會變得很快樂的人!
跟上了癮一樣。
秦羽不跟她計較她毫無底線地戳她軟肉的事情,坐在床沿上和她並肩坐著,有意無意地搭著話:“那如果我說,我能約到驕陽來見你一麵呢?你會做什麼?會跪下來求他幫你推文?”
徐念瞥她一眼,冷哼一聲:“瞧你那沒出息的樣!”
“我當然是好好安慰她啊!最好能把那個心思細膩又善良的小姐姐抱在懷裏埋胸!”
秦羽:“......”
她張張嘴,半天發不出一個音節。
怎麼她會覺得驕陽是個女人呢?
太好了!總算要報仇了!
她忽然很期待起秦慕聲被她戳穿馬甲的時候了。
她美滋滋的笑著,徐念看她又犯病了,搖了搖頭徑直離開不再理她。
***
晚上的局是秦慕聲提前定好的。
八點十分,秦慕聲開車來接她,行車途中徐念才得知這一局是送別宴。
給唐鳴科的送別宴。
晚風烈烈的從窗戶縫裏飄進來,擾得她的心也開始煩亂起來。
那個人又該走了啊。
時間肆無忌憚地流淌著,根本毫無察覺的機會。
徐念的表情自個兒看起來沒有變化,可她臉上的細微失望和突然來臨的沉默很難不讓秦慕聲胡思亂想。
自從上次藏櫃時間後,他還是沒有開口問過那個問題——
“你和唐鳴科以前是不是認識?”
前任太過敏感,秦慕聲不想打亂現在的腳步。
他信他的兄弟,也信她。
這種毫無理由的信任感讓他都覺得不可思議。
車子緩緩隨著車流一並駛入鬧市區,周末的夜晚,不同年齡段的人好像有著不同的樂趣。
年輕人的夜生活還沒開始。
而徐念呢,隻想跟朋友聚過之後,回家看場電影,睡個好覺。
不多時,車子停在一館子門口。
徐念抬眼一看,川菜館。
她吟著笑看他:“能吃辣?”
秦慕聲把車子鎖好後,才回答她的問題,“不能吃。唐唐會吃,為他送行,自然得挑他的口味。”
他不喜歡太過偏刺激的味道。
徐念走得慢,腳跟生了根一樣,慢慢朝前邊挪動著。
她該怎麼說呢。
那人混跡於軍隊,其實是最好的選擇,有事做就不會胡思亂想。
也不用她浪費心思時刻替喬記掛著他。
可是....
這座城市有他倆一起過的痕跡,她很難不介意他這麼匆忙的離開是不想回憶起過去。
秦慕聲已走出老遠,看她遲遲沒跟上來,便返回來捉她的手,揶揄道:“走這麼慢,你是屬蝸牛的麼?”
“不是。”
“我屬貓。”
“我也是。”
倆人入座的時候,裏邊的三人已經開始喝了起來,一人一瓶啤酒在手,喝的跟在學生時代一樣,大家都在勸酒,隻為把對方喝倒才算。
大白牙有些傷感,大掌握著主角的肩膀不鬆開:“唐唐....你說你幹嘛要去那麼危險的地方啊?能不能不出任務?”
“說句自私點的話,我寧願你好好活著,當個農名工也比現在這樣出生入死的好吧。”
秦慕聲不解,剛想開口問道,卻被身側的人搶先一步。
徐念衝了過去,連基本禮貌都不存在了,視線直勾勾地盯著他:“你要去哪?”
“不是隻是回部隊嗎?”
“會有危險嗎?”
她一連三問,問的眾人一臉懵逼。
大白牙的手抖了抖,歪著嘴笑:她怎麼很了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