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蘇府時,天色已經大亮了,蘇喬沒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直奔蘇老爺子的院子。
昨天蘇老爺子已經很給麵子了,她當然得識實務。
她之前與蘇老爺子說過地圖隻有一半,所以再送去三分之也不妥。
她便將相思苑收羅的寶貝給蘇老爺子送了過去。
“祖父,這是白玉盞,前朝的名品。”蘇喬將刻畫著兩尾錦鯉的白玉盞遞到了蘇老爺子麵前:“這盞裏麵裝了水,畫麵會隨時變化的。”
魚會遊,水會動。
這的確是難得一見的寶貝。
本是收在前朝的皇宮大內的,蘇喬的母族有從龍之功,蘇喬的外祖父更是助始皇打下半壁江山,賞賜自然豐厚。
隻可惜,現在已經落敗。
隻因樹大招風。
蘇老爺子是識得白玉盞的,本來還眯著眸子,沒什麼表情的,此時猛的睜眼,一臉的不可思議:“這……這白玉盞竟然在蘇府。”
“嗯,是那日孫女兒在相思苑看到的,本想拿出來品茶的,不料,一場大火把餘下的白玉杯都給燒沒了。”蘇喬一邊說著,一邊提起一旁的水壺,倒了一半盞茶水進去。
這是上好的龍井,水色碧清。
水一入盞,兩尾錦鯉便遊動了起來。
而本來白玉一樣的盞麵,也開始不斷變化。
“還是喬喬最懂老夫的心思。”看到畫麵一變,蘇老爺子眸色一沉,隨即劈手奪下:“你那對玉墜子不要再拿出來了,你爹氣過了,也就沒事了。”
蘇老爺子什麼樣的寶貝沒見過?
不過,剛剛那白玉盞裏麵的地圖,卻讓他動了心思。
這地圖與之前蘇喬送他的一半正好能對上。
不過,這白玉盞小了點,地圖大小也是有限。
這樣也足夠了。
有蘇老爺子這句話,蘇世昌絕對不敢再動蘇喬了。
出了院子,蘇喬深深的籲出一口氣來。
這蘇老爺子能保她一時,卻不能保她一世。
所以,眼下,她要做的,就是擁有自己的勢力,而且要很強大的勢力。
才能自保。
這蘇府真的是水深火熱。
不等走回自己的院子,便與夏媚撞了正著,昨天夜裏夏媚親自給皇上道歉,又將事情解釋了一遍,才免遭一劫。
好在寒王府那邊沒什麼動靜,不然,夏媚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天下誰不知道,寒王比皇上更難纏。
“小賤人,昨天一夜未歸,去哪裏了?”夏媚與蘇喬已經撕破臉皮,彼此不必再偽裝下去,此時夏媚更是毫不留情的喝道:“還嫌蘇府的臉被你丟的不夠多嗎?竟然不要臉的勾引皇上,真和你娘一樣下賤。”
“啪!”蘇喬沒有猶豫,上前就給了夏媚一巴掌。
動作極快。
兩旁的人根本反映不過來。
而且蘇喬這一巴掌很用力,打得夏媚整個人都摔倒在地,慘叫一聲。
“既然爹爹沒有時間管教夫人,我就替爹爹管教管教!”蘇喬冷冷說著,居高臨下的瞪著夏媚:“當家主母最起碼要有德行,你無德無行,更是犯了七出之妒,亂家,口多言,離親,早該被休棄了。”
她與夏媚之間已經不共戴天,不必手下留情。
而且有了蘇老爺子那句話,她也有底氣了。
“你!”夏媚捂著被打的臉,恨恨咬牙瞪著蘇喬:“你算什麼東西,老爺都沒有置疑我,你敢對我動手!”
也是氣的不輕。
一邊恨恨站起來:“來人,將這個小賤人綁了,給我打,狠狠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