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坐進馬車裏,蘇喬還有些恍惚。
她剛從皇家別苑回到皇城,進了一趟蘇府的門,便又匆匆離開了。
“你隨軍做什麼啊?”蘇喬看著搖著扇子的周白暮:“膽小怕事,武功又差!”
周白暮白了一眼蘇喬:“我的武功再差,也比你強啊,戰場上,刀劍無眼,楚焚要保護王爺,我的任務自然就是保護你了,其實我也不想來,都是蕭逸寒騙我來的。”
天知道,他多麼不想與蘇喬同行。
他得隨時防備著她對自己下毒手。
他是真的怕蘇喬。
一直都在她手裏吃虧。
蘇喬打量了他半晌,扯了扯嘴角:“你這把扇子能當武器嗎?”
“當然,這就是我的武器!”周白暮很得意的揚了揚頭,“啪”的收了扇子:“不要小瞧我這把扇子,這裏麵可是裝了楚焚研究的毒藥。”
當然,這是他的保命武器,不到迫不得已,是不會暴露出扇子裏有毒藥的。
對於如此直白的周白暮,蘇喬不知道該說他是傻,還是該說他實在了。
這不應該是秘密嗎?
“如果是從前,我一定不會告訴你了,不過,你既然答應給逸寒解毒,我們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周白暮很仗義的說著。
他這個人的確比較簡直耿直。
與蕭逸寒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卻偏偏是好朋友。
這是在互補吧。
“我與你們可不是一條船上的!”蘇喬並不痛快:“要不是該死的蕭逸寒給我下了血蠱,他就是現在死在我麵前,我都不會皺一下眉頭的。”
周白暮捏著扇子,臉色也變了變:“你還是不是懸壺濟世的醫者了?”
“我從未說過自己是醫者啊!”蘇喬一臉無辜的看著周白暮:“你忘記了,我娘姓黎,黎家怎麼會出醫者!”
說的理所當然。
一時間周白暮無言以對。
的確是這個道理。
“本王若是死在你麵前,你救與不救,都得陪葬!”馬車外,馬背上的蕭逸寒冷冷的說著,語氣薄涼,冰冰冷冷的。
蘇喬“唰”的掀開車簾子:“憑什麼?”
她有種掉進陷阱裏的感覺。
“就憑本王想這樣做。”蕭逸寒白了她一眼,這個膽大包天的丫頭,活到今天真是奇跡。
蘇喬恨恨瞪著他:“太不講理了,你現在就傳令下去,不管你是怎麼死了,都與我無關。”
“怎麼會無關!”蕭逸寒沉聲說著:“你即隨來了,本王的生死就交到你手上了。”
“你是出來打仗的,戰場上形式瞬息萬變,戰死了,與我何幹?”蘇喬不服氣,用力扯著車簾子:“停車,我不去了。”
蕭逸寒這根本就是霸王條款。
又過份又無恥。
車夫是楚焚,此時一臉為難的看向蕭逸寒。
“不許停!”蕭逸寒沉聲說著。
燕南已經在邊境發動了戰爭,他們必須得盡快趕過去,耽誤不得。
蘇喬眯了眸子,一握車簾子,縱身便飛了出去,她可不想來送死。
隻是她剛剛飛出車窗,就被一隻大手攔腰截胡了,順勢將她放在了馬背上,抬手摟緊她的纖腰,更是附在她的耳邊低語:“你是想與本王同騎一騎,早說,本王怎麼會辜負你!”
一揚馬鞭,馬兒飛奔而走。
“該死!”蘇喬掙紮了幾下,都沒能掙開蕭逸寒的鉗製。
腰身被他用力摟著,整個人的後背都貼在他的胸膛上,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他強有力的心跳。
讓她很不舒服。